声说:“现在不爱了,我操你大爷,放开……”
南山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十分粗鲁的亲吻。
褚桓没这个心情,几乎是任凭他施为,暗地里,他一边拼命地拉着那条方才被南山暗算得抽筋的腿,一边抬起胳膊,伸向南山的后脖颈。
可他背对着南山,姿势别扭得很,南山立刻识破他的意图,只微微一侧头,就别住了他的手,守山人可怕的力量锁住了褚桓的四肢,南山低声叹了口气:“让我好好看看你,别挣扎了。”
褚桓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行将崩溃似的低声说:“求求你,我求求你……”
南山默然看着他,那一瞬间,守山人年轻的族长眼睛里闪过他有生以来最深沉的痛苦,随后,他在褚桓后颈上轻轻一切,力道分寸无不恰到好处。
短暂的昏迷让褚桓放松的身体从海水中浮了上来,南山将只剩下的、只有大半个巴掌长的权杖竖直塞进小绿的嘴里,让它叼着,他摸了摸那蛇的头:“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火熄灭。”
小绿似懂非懂地冲他露出懵懂的神色,南山苦笑一声,却已经找不到更可靠的人能够托付了。
他最后又看了褚桓一眼,轻轻一拍小绿的额头:“走。”
南山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大蛇拖着褚桓,缓缓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游去。
像是亲手放下了一朵火种。
褚桓浮在水面上的手抽动了一下,应该是马上就会醒来。
南山抬头望向那行将压到他们头顶的巨大阴影,不再耽搁,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阴翳之中。
第74章 死地
当整个海水山被坚如铁石的藤蔓缓缓包围的时候,天幕就全都黯淡了下来,一丝光也透不进来,连一直凶狠地穷追不舍的阴翳都融化在浓稠的黑暗中,像是回到了一片暗无天日的混沌里。
此地唯有风。
连海水都停止了流动,在这个足以引发任何人密集恐惧症的地方,居然只剩下风。
严格来说,那是一阵气流,极其柔弱,又极其强硬,生生地将无可抵挡一般的藤蔓挤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而后徐徐相伴,让人有种仿佛有谁在身边一直相伴的错觉。
而事实是,在这个世界上,终于只剩下了褚桓一个人,他所能活动的空间,也终于只剩下了这么一条幽闭罅隙,通往未知。
那些令人胸口怦然,追逐不休的所谓生机与希望,是否真的像这样,永远只有一线?
毒蛇小绿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以漫山遍野的游手好闲为正业,还是头一次被守山人族长委以这样的重任。它游得并不快,似乎有点想回去,可是又不敢,碧绿的身影在族长权杖的光辉下闪烁着翡翠一般通透莹润的光。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它嘴里的权杖。
所谓“权杖”,此时其实也只剩下了指头长,像古代电视剧里那些柔弱的火折。
小绿收缩蛇尾,亲昵地缠在褚桓身上,犹犹豫豫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它已经是一条大蛇了,纵然比起同体型的其他蛇类来说,模样依然能算是清秀,却总归是面目狰狞的冷血动物,撒起娇来颇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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