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在做梦,各种奇奇怪怪的场景,很多人,有的陌生,有的是她那些所谓的‘亲人’,说她不配姓慕。
曾经的慕家,即使是顾泽也高攀不起。
慕瓷洗澡的时候天还是亮的,阴天,下着雨,再睁眼,外面已经黑了,雨势变大。
她习惯趴着睡觉,双手抱着枕头,几乎完全把自己藏在被褥里。
医生根本没办法给她打针,药也喂不进去,只能用酒精帮她擦额头,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烧得更厉害,刚醒,就又昏睡过去。
贺昭是没办法了才去找沈如归,否则,这种感情的事他肯定不会掺和。
几乎就在沈如归的手碰到慕瓷身体的瞬间慕瓷就惊醒了。
“干什么?”
她喉咙哑得厉害,鼻音很重,眉头紧蹙,双手推着男人的胸膛,不加掩饰的抗拒,“你还能硬吗?”
“就算是招妓还得给钱呢,你又不给钱,又变态,能不能……能不能先让我睡一晚上啊……”
贺昭站在门口,即使是男人听到慕瓷的话也会觉得尴尬,更别提卧室里的医生和佣人,一个比一个头埋得低。
沈如归面不改色,坐到床边把慕瓷抱起来,不许她乱动。
“把药拿过来。”
“是,”医生连忙按照合适的剂量把药递过去。
“水。”
“先生,给您。”
慕瓷烧得浑身没力气,沈如归拿着水杯喂到她嘴边,她闭上眼睛偏头躲开。
“沈如归,”慕瓷其实不想说话,喉咙太疼了,“……我怕你。”
沈如归低眸凝着女人寡淡的小脸,半晌,淡声开口,“怕我?”
“对,怕你,”慕瓷神色恹恹,“所以不敢吃你给的药。”
昨晚,沈如归捏着她的嘴喂给她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强迫她咽下去,那之后,她比会所里的妓女还下贱。
“发烧只是头疼而已,虽然难受了点,但也能忍,你给我的,我害怕。”
听完,沈如归俊朗的五官没什么情绪波动,将医生给他的那一小把药片倒进嘴里,没有喝水,全部吞下去。
医生愣住,“先生,正常人吃退烧药会不舒服的……”
沈如归头都不抬,只让医生重新准备一份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药。
他看向慕瓷,“现在可以吃了?”
四目对视,沈如归眼里的红血丝比慕瓷的还要多,却平静得像深山老井。
“可以,”慕瓷移开视线,慢吞吞的坐起来,接过水杯把药吃了。
医生在旁边低声说,最好再输个液。
慕瓷当没听见,手脚都往被褥里缩。
沈如归握住慕瓷的右手,拉高睡衣袖口,让医生过来。
医生准备好之后,弯着腰,用
棉签给慕瓷的手背血管周围消毒。
外面下着雨,卧室里除了雨声之外没有其它声音,静悄悄的。
慕瓷知道自己没力气跟沈如归拧,也知道越是看着越害怕,可不看更害怕。
医生有点紧张,额头出了汗。
她面前的人,是沈如归啊,谁能不紧张?
“慕小姐,您放松……”
“轻点,”沈如归沉声提醒。
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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