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琛朝门外看去,那里站着一个苗疆人,他身着青色短褂,黑裙拖地,水红色长带缠出一截细腰,萧见琛仔细打量,腰带上绣的居然是各种喊不上名字的虫豸。
沈碎溪上前,学着汉人的模样懒洋洋行了一礼,“听闻夫人受惊,特意过来瞧瞧,祭司大人没什么大碍,明日一早便能回来,夫人不必担心,先休息就是。”
一举一动之间,手腕处的银镯和耳边垂下的耳饰都发出清脆声响,他笑时狭长的眼睛眯起,殷红的唇缝贝齿微露,丝毫不吝啬那一身风情。
像只狐狸。
陆繁这样想着,眼睛盯在沈碎溪侧脸,半天挪不开。
萧见琛压根不担心,他巴不得那吸人精气的大祭司天天生病,最好是病得下不来床,又吊着一口气死不了。
“夫人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沈碎溪话头一顿,天生含情的眼睛转向一旁还举着刀的陆繁身上。
“一个外男,这么晚还跟夫人待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王文才自信满满译说:“夫人已经嫁作他妇,便要恪守妇道,你跟夫人不能待在一起,有逾墙窥隙之疑,会被浸猪笼。”
萧见琛:“……”
沈碎溪往陆繁胯间瞥了一眼,笑意更满,“我听说,汉人进宫伺候前,都会去根,以绝后患。”
王文才做了个切菜的动作,“伺候夫人也行,先去根!”
陆繁居然看懂了,他胯下一疼,忽得夹紧双腿。
见自己的人被欺负,萧见琛不干了,他直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两人,“我带来的人,就不劳烦两位费心了,有什么话,等祭司大人醒了再说也不迟。”
沈碎溪看看萧见琛,又看看陆繁,眼波几番流转后,才笑着点头,“那就等大人醒了再说。”
说罢带着王文才离开。
陆繁一直盯着沈碎溪离开的方向,那里早已没人,可他却越看越痴。
“你看什么呢?”萧见琛喊他。
陆繁回头,双颊飞红,支支吾吾开口:“殿下,他们苗疆人,都这么好看么?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萧见琛恨铁不成钢:“他们苗疆人都是吸精气的妖精,一会儿就把你吸成人干!”
陆繁立刻反应过来,朝天举起三根手指,“殿下,我一时间被迷了眼,以后不会了,我发誓!”
萧见琛这才放心,朝陆繁挥挥手,“你去吧,我要睡了。”
他侧躺在床上,往窗外瞟了一眼,还睡什么,天边都已变得蒙蒙亮。
一直到午时,花酌枝才悠悠转醒,他已褪去满身老态,模样比之前还水灵,肤若凝脂,杏眼卧蚕,眼珠像一对紫葡萄,闪着灵动的光。
“已恢复差不多,要镜子么?”尽职尽责守在一旁的沈碎溪问道。
“碎溪。”
“嗯?”
花酌枝嘴唇张了几张,眉间愁出一个浅浅的痕迹,“他好像……不愿嫁我。”
他原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他岂止是不愿嫁你,他还怕你,说你是妖精呢。”沈碎溪上前将人扶坐起来,递上一身绛红色常服,趁花酌枝穿衣服的空,将昨夜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那我之前做的准备岂不是全都白费,我差人新画的春宫图就快要画完了。”花酌枝有些苦恼。
萧见琛还未嫁来之前,他就已经把床上那些事学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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