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大喊:“你不能把他送人!你不能替他决定!你这个迂腐的老东西!”
花酌枝恍若未闻,只在听见“老东西”三个字时顿了一下,等走出去很远,他又吩咐身边侍卫,“先将他关起来,找大夫去瞧瞧,若没事,明日一早再悄悄将人放了。”
娇娇从树上下来,游走到萧见琛身边,吐着信子左看右看,似乎在思考从哪边下嘴。
萧见琛紧闭双眼,头颅高扬,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看了会儿,娇娇缓缓张开大口,将萧见琛拦腰咬住,却不敢用力,只是含在嘴里。
“你!”萧见琛挣扎起来,双手按在大蟒的脑袋上,被滑腻冰凉的触感激起一身疙瘩,他不断拍打,嘴里喊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娇娇哪会放人,而是迅速朝山下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去!”萧见琛挣扎片刻,实在没了力气,软着手脚垂下脑袋,看见下头的王文才时一喜,“王文才!你快同她说一声,把我放下去!”
王文才呵呵一笑,“夫人,娇娇大人只听祭司大人的话,我们平日可是使唤不动的,不过夫人放心,娇娇大人是不会伤害夫人的。”
“只听他的话?”萧见琛一口牙都要咬碎,“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
想起二蛋,萧见琛讪讪闭嘴。
大蟒走的飞快,赶在花酌枝前头回到寨子,将萧见琛往牢里一丢,又掉头去接走到半路的花酌枝。
这一番折腾,竟就这么折腾去一天的时间,娇娇将花酌枝送去祭司殿四层的软榻上,一直等到子时,才等来今夜的月华。
光粒飞速没入花酌枝的身体,使得皮肤渐渐充盈,四肢也来了力气,他侧过身去,拽过自己的辫子看了眼,一头长发已从花白变得乌黑浓密。
“娇娇。”他坐起身,唤了声大蟒。
大蟒立刻上前,将脑袋蹭进花酌枝掌心中。
“娇娇,别担心。”
因那口浊血,花酌枝虽已恢复,但脸色仍旧苍白。
而他也早已习惯了,小时候还承担不起借运时的寿命消耗,每每都要在床上躺个几天,而现在,他只需躺一夜便能恢复大概。
“嘶……”娇娇像是受了委屈,一头栽进花酌枝怀中。
花酌枝一愣,眸子弯起,怜爱地摸了摸大蟒叫萧见琛拍过的地方,“他如今已经不怕你了,竟还敢打你,过几日我帮你打回去。”
一人一宠聊了会儿,天蒙蒙亮时,花酌枝终于完全恢复。
楼梯处传来响动,花酌枝转头看去,沈碎溪拖着几个大包袱走了上来。
“那小皇子应该马上就来接你,你身体如—”
一听萧见琛马上就到,花酌枝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
沈碎溪:“……”
看样子没什么事。
“他出门了?”
“嗯,人刚逃出去,那边便来报信了。”
花酌枝赶紧把身上的衣裳脱了,自言自语道:“我得换身衣裳,碎溪,你快给我拿一件干净的。”
沈碎溪无奈,将衣裳拿出来递过去。
花酌枝刚将衣裳换好,便听见楼下传来萧见琛的小声呼喊,“枝枝!枝枝!”
沈碎溪扯扯嘴角,像是嘲笑,“这样光明正大喊人,他怎么想的?脑子是不是有坑?”
花酌枝没在意沈碎溪的话,他从四层扒头看去,雀跃着挥了挥手,喊道:“琛哥哥!”
“枝枝?”萧见琛本是朝着二层喊的,瞧见花酌枝出现在四层时一愣,而后出离愤怒:“枝枝!你可是叫他关起来了?”
花酌枝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包袱往下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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