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屁股坐在灶台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眯眼,“小花八九岁时,也像你一样,娃娃小的很,又没人教,连头发梳不好,那会儿都是我给他梳的。”
回忆起从前的事,他唏嘘不已,“在南疆的时候,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喊,‘齐大哥给我梳头发’,‘齐大哥给我编辫子’,‘齐大哥’——”
碰上萧见琛要杀人的眼神,齐向云讪讪闭嘴。
为不产生误会,齐向云想了想,又多嘴解释一句:“如今我每日睁眼头一件事,就是给小女编辫子,见你不会,便想教你一教,没有旁的意思。”
萧见琛气得鼻孔瞬间长大。
又是一个带孩子的!
花酌枝从镜中看萧见琛醋意大生的模样,看得津津有味,脑袋里突然想起那本《玉楼春》来。
《玉楼春》中第十三回写了这样一个故事,小娘子出门买胭脂,遇一书生,书生见她好看,便朝她抛了个玉簪,小娘子不知何意,就接了下来。
回府之后,郎君问起簪子是哪来的,小娘子如实告知,却被那吃了醋的郎君拉到床上,狠狠惩治一番。
那郎君一巴掌拍在小娘子屁股上,边打边问,骄横霸道咄咄逼人:“往后还敢不敢了?若再敢接旁人的东西,我就把你弄得起不来床,叫你哪儿都去不了!”
那小娘子连连求饶:“奴家不敢了奴家不敢了!”
可醋意哪是随随便便就消下去的,直到小娘子受不住晕过去,郎君才堪堪放人。
花酌枝翘着双腿晃了晃,微微翘起嘴角。
萧见琛会不会也这样对他?
他还挺喜欢这个故事的。
“编好了。”萧见琛来不及好好学,糊弄着将头绳系好,扯着花酌枝的袖子站起来,“枝枝,你去堂屋等我一下,我立马回来。”
花酌枝看了眼齐向云,点头应下,“好。”
可三人谁都没动脚步,直愣愣站在柴房中。
“琛哥哥。”花酌枝赶他,“你有事便忙。”
等萧见琛走了,他好跟齐向云说些话,再叮嘱一番,万万不能将他身份暴露。
萧见琛不走,反而将花酌枝推出去,“你去堂屋待着,我跟齐教主说些话。”
萧见琛同齐大哥有什么话好说?花酌枝不解,他转头朝柴房看去,刚好看到齐向云同他摆摆手,“去吧去吧,我跟小萧说几句。”
花酌枝又看了眼萧见琛,在后者脸上看到严肃的表情时,只好离开。
也不知道那两人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萧见琛又回到堂屋,把花酌枝的挎包找出来往自己身上一背,“枝枝,走,我们上山。”
“上山?”花酌枝想起来了,昨夜萧见琛是答应了他,第二日就上山砍树,回来给他做浴桶的。
但万万没想到他也要去。
“琛哥哥,我就不用去了吧,你不是同李二哥一起么?”
“不行!”萧见琛如临大敌,“我怎么敢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更何况外头还有个人,你们孤男寡男,他若是对你起了歹意如何是好?”
花酌枝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斗得过那什么什么教主?
“可……”花酌枝犹豫。
可他还有话同齐向云说呢。
“枝枝,你同我上山,就在一旁看着,什么活儿都不用你干。”萧见琛不容分说将花酌枝拽出去,一下按坐在门口的板车上。
花酌枝看向屁股底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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