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尚小还未张开,个头也不高,被认成小孩儿也就罢了,萧见琛怎么能说他是女娃子。
他慢吞吞走回院子,站在池塘边照了许久,花里胡哨绣着醉眠的衣裙,一边一个麻花辫,腰间还挎着个花花绿绿的小挎包。
是有些像女娃子。
可他们南疆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虽与汉人不同,但也不能被认作女娃子。
起初花酌枝十分介怀,一想到那是萧见琛,又悄悄释然了。
于是萧见琛第三天逃学时,花酌枝主动走了上去,他轻咳一声,举起双手,用不甚熟练的汉话说道:“我扶你。”
萧见琛往下看了眼,有些意外,“你这小叫花子怎么还在这儿?”
花酌枝:“……”
短短两天,已经变了三个称呼,小孩儿和女娃子都不够,今日直接变成小叫花子了。
“殿下。”墙那边传来陆繁含混不清的声音,“什么小叫花子?”
萧见琛没在意,随口说了句,“没什么,东墙的小叫花子。”
陆繁又问:“东墙的小叫花子怎么会在西墙?”
“……”萧见琛也不知道东墙的小叫花子为什么在西墙,他不耐烦道:“你上不上来?”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墙头突然冒出一颗肿成猪头的脑袋。
花酌枝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
陆繁满脸青紫,眼睛像两个叫门挤过的核桃,只能从缝里看人,嘴也肿得合不上,说两句就要流几道口水。
萧见琛不忍直视:“你爹打你也太狠了,本殿下那般求情都不管用。”
陆繁“嘶哈”一声:“我爹说,若不是殿下也在,他随便打打就算了,可殿下在,他就要一表忠君之心,故而下手重了些。”
“怪我。”萧见琛讪讪道:“我带你去吃崇寺楼的肘子。”
“这有什么?”陆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陆繁,为殿下生!为殿下死!为殿下赴汤蹈火!挨顿揍罢了,还要劳烦殿下带我出去吃肘子。”
萧见琛十分感动,正要拍拍陆繁的肩膀夸赞几句,便听见对方继续道:“崇寺楼的肘子不好吃,烤羊蹄倒是一绝。”
萧见琛:“……”
也不知是嘴上有伤还是叫烤羊蹄馋的,陆繁一张嘴先淌下一串哈喇子,“殿下,我想吃烤羊蹄。”
萧见琛笑骂一声:“吃吃吃!今儿不止我们俩,还有张兄,王兄,于兄,韩兄以及韩兄家的小桃子,他们还不知要带谁来,这回崇寺楼又要叫我们包圆了。”
他为人开朗,擅结友缘,是以随便吃顿饭也要呼朋引类,坐下时都不相识,吃完一顿饭便开始称兄道弟。
这也是花酌枝从未见过的,他在南疆只有一个朋友,可前些年在各位长老的施压下,也不再以姓名相称。
这样一比,萧见琛真是好厉害,居然能数出这么多人。
主仆二人边聊边相携离开,压根没分给花酌枝这个漂亮的小叫花子半点眼神,而花酌枝在门口站了片刻,转头往院中望了两眼。
正是午时,往常这个时辰他在房中休息,是以无人发现他跑了出来。
他就是去看看……
花酌枝又朝萧见琛离开的方向望去。
他不乱跑,就是去看看,看完就回来了,长老们不会知道的。
好奇心驱使,又抱着一种侥幸的想法,花酌枝往前迈了一步,而后步子越迈越大越迈越快,到最后竟直接跑起来,拐进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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