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来了没用上的王太医,赶忙跑了过来给赵姨娘医治。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看小孙子变成了这样,也是放声痛哭。
一时大观园内仿佛寿辰变忌日,全然炸开了锅。
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几个都赶了回来,却也只能干着急,贾政叹了又叹,“还是留不住!还是留不住啊!”
去相国寺请主持的人回来了,也是急得一路连滚带爬,“请不来了!主持六月初一开坛讲经后便又云游去了,已离京数日了!”
薛玄的手随意拿屋内的帕子包上了,虽还在渗血,他也不在意,只是问,“另两个呢?”
正说着张道士和李真人来了,众人忙让出路来让看。
张道士一看便知是中了邪咒,二人便各自摆了法器法阵发作起来。
妙玉也从栊翠庵来送符水,所有法子都接连用上,只不见效。
定城侯府来送寿礼的人见贾府众人这样,连礼也送不成了,便忙回府禀告,正巧水溶顺路在这府里喝茶。
管家跑进来的时候险些摔了个跟头,水溶还笑,“咱们家去送礼的人回来也没见磕头呢,到底是你府上规矩严。”
谢俨见管家神色慌慌的,便道,“送个贺礼,你是叫人半路打了不成。”
“可不好了!三爷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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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环出了月蜃楼,拿着剑在园中见人便砍便杀,一时又是追着孔雀,一时又是追着仙鹤。
连乌云和雪球想上前他都砍,薛玄便让人把它们抱走了。
“定城侯、北静王到了!”
贾赦贾政等一时也顾不得,只能去见。
二人入了园子走得也急,见贾赦几个来了也不拘礼,水溶赶忙摆手,“免了免了,府上三公子怎么样了?”
“这、这、不怕王爷和侯爷怪罪,如今……也真是难说了!只由天命罢了!”贾环这个境况,都不知还活不活得成了。
谢俨和水溶随着往里进,远远便见到桥上乌压压围了一群人,定是贾环也在那里。
果不其然,他拎着麒麟剑赤脚站到桥栏上去了。
薛玄在旁护着,生怕他滑了脚掉进池子里,却被他挥剑划了好几下。
为防万一,只能让几个小厮先游入了池子在下面接应。
贾蓉薛蟠几个也在劝,“环儿,那里不好站的,快下来。”
贾环张开双臂,状似要跳,周围都吓得惊呼出声,下一刻他又收回了势,像是在故意作弄众人。
谢俨过来的时候他正拿着剑要砍人,见到他这副样子,竟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夙仪。”
贾环见他来了便哭道,“景阙哥哥……我的手好疼啊……”因为握着剑柄不知收力,胡乱砍了这一阵,掌心的皮都磨破了,现下巴巴地向谢俨伸出了手。
“来,听话,不要站那么高。”谢俨也伸了手想去接他,一边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薛玄神色不明,双眸微微眯起,收回了原本要说的话。
众人一边怕一边又想让谢俨把贾环从桥栏上接下来,结果他还没碰到贾环的手,就被反手狠狠砍了一剑,臂间登时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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