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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尝……”
薛玄揽过他的腰,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逐渐深入,总算品味到一丝酸涩,似乎是来源于药材中的盐梅。
唇齿相离,发出轻轻的一声‘啵’,愈发显得难舍难分。
贾环舔了舔下唇,眸光潋滟,轻声道,“有时候我在想,人生苦短、何必这么勤勉,不如及时行乐才好。”
“环儿既如此想,改日我去找陛下给你调任,揽个闲职?”
他立刻收起笑意,“你敢。”
“既然入仕,我就一定要做地位最高、权利最大、荣宠最盛的那个。”
贾环的视线凝聚在某一处,他慢慢从榻上起身,又转而看向薛玄,“你明白我的,是么?”
“……是。”薛玄笑着摇摇头,无奈道,“我早知道,你那话根本就是在撒娇。”
他眨了眨眼睛,“那我身子不好嘛,觉得累也正常么。”
累归累,但是要让他放弃如今在朝中所积累的官声和人脉,转而去做个闲职,是不可能的。
薛玄面上的笑意浅了些,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变得和常人一样康健。”
“不、是比常人还要好。”
每每说起这个,他整个人都会变得很敏感,也很执拗,贾环不好相劝,只得岔开话,“站了一日,腰好酸……”
果然,一听他这么说,薛玄的神色立刻转为心疼,“过来,我给你揉揉。”
“唔。”贾环卸了力气趴在榻上,随意道,“还是景阙哥哥说了我才知道的,原来弘王殿下有三个月婚假呢。”说到‘三’的时候他拉长语调,小小的惊呼了一下。
“听说他要带姐姐离京,去游山玩水。”
他于公务上从来不敢懈怠,也甚少告假,一来是他年纪轻轻身居要职,要免得落人话柄,二来也是做给皇帝看的,不好辜负了圣恩。
不过这种名正言顺的休假,还是很让人羡慕的。
薛玄默了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距离我们上回出去游历,也有三年了。”
“是啊……”那年他们坐船离京,一路南下,看遍了江南美景,原来也已经这么久了。
贾环合眼枕在自己臂间,享受着腰上轻重适宜的揉按,忽地笑道,“下回咱们再出去玩,不会是告老还乡的时候吧?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或许早已两鬓斑白,两个老爷爷哈哈哈。”
薛玄也不禁笑了,“那咱们就走一步,歇两步……慢慢地把天下都走遍。”
“我可不走,我是要坐车坐轿子的。”
“哈哈哈哈……”
李素听着屋内的说笑声,轻轻扣门,“公子,小厨房送饭食来了。”
贾环抻抻腰坐起来,“拿进来罢。”
“三味居今日才送来的新鲜酱菜,公子尝尝。”
小炕桌上摆了几碟子小酱菜、浓香润滑的红米粥、蒸鲜鱼、陈皮燕窝、八仙豆腐和野鸡笋汤。
贾环就着精致小菜吃了大半碗粥,又用了些燕窝羹,“饱了。”
他端过温水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顺手给薛玄倒了一盏香茶,“前日张太医来,没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吃荤啊?”
“这可还要吃多久,总不能一直这样。”
薛玄也放下莲花碗,垂眼漱口,“大约还要些日子罢,也没什么。”
从去年冬月起,他就开始茹素,贾环问过张太医,只说是肠胃不太好,有些受不住荤腥。
还记得正月初三那日,他们相见时,薛玄消瘦得很厉害,虽然后面养起来了,但仍旧只能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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