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除了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外,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要从中找到可以确认死者身份的信息,确定尸源。
只有这些信息确认,才能给出对应的侦查方向, 节省办案时间。
尸体放在木板搭建的简易“解剖台”上, 用来充当解剖室的房间也是村子里临时找出来,无人居住的一间空房。
不同于拥有排气装置及新风空调的专业解剖室,农村的小土房就连窗户都是破的, 每一次有凉风吹过,都能让它发出吱吱嘎嘎的抗议声。
窗户的木框上布满了岁月和风雨侵蚀的痕迹, 木头上的绿油漆褪色, 露出了木质的本色。
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和霉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潮湿和霉味。
清除尸体身上的衣物, 一具半骨半肉的躯体躺在木板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尸体腰腹以下的软组织基本消失, 露出森森白骨, 诡异的是两只脚掌上的血肉却还在, 和两只手都情况一样,呈现黑绿色。
在灯光的照射下, 有肉部分躯体比正常人要粗一倍, 静脉网就像是一张粗大的蜘蛛网, 纹路清晰可见。
林培鑫把腹腔中的组织都给掏了出来, 暂时先放在一旁。
“师父,这里好像有东西!”
随着杨彬的提醒, 林培鑫的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一块布。
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腹腔中, 林培鑫用只止血钳将破布从腹腔里取了出来。
……
第二天早上, 村里的大公鸡叫了三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江序洲被一股香气唤醒, 房间内光线昏暗,引入眼帘的是阮明栖的睡颜。
腰间似有什么重物压着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长时间的侧卧,被压的手血流不通畅,突然动弹一下酸痛不已。
昨晚两人记挂着案子,讨论现场的情况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强迫自己休息。
认床加上心里有惦记的事情,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江序洲刚想要调整一下姿势,落在腰间的手突然发力,将他往前带了些。
由于惯性,江序洲直接撞进阮明栖的怀里,原本搭在他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将人抱了个满怀。
江序洲:“……”
感觉到腰上那只手正在向前移动,江序洲猛的推了一下紧抱住自己的人,从床上坐起来。
脱离怀抱后,江序洲扭头瞪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笑得像个偷到肉的狐狸的某人。
“江序洲,你手劲也太大了。”阮明栖捂着被推到发痛的胸口说道。
阮明栖眼神带着几分玩味:“怪不得看不上我的八块腹肌,原来是自己也有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序洲看着他戏谑的表情着实欠扁,提起就床上的被子就往他头上盖,多少有点恼羞成怒。
“不是就摸了把腹肌,至于把我闷死吗。”阮明栖笑了,把该在自己脸上的被子扒拉下来,“我觉得我应该罪不至此。”
江序洲瞥了他一眼:“你这种行为放在早几十年叫流氓罪。”
阮明栖点点头:“这我知道,情节严重还得挨花生米。”
“废话少说,赶紧起来。”江序洲催促道。
阮明栖笑了:“行行行,听江顾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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