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死者的腹腔内找到一块碎布, 经过检查可以确定是医用外科止血纱布,上面沾满了血迹。”
闻言,应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 很快反应过来。
“凶手在将死者进行分尸时, 同时在给他用医用止血纱布止血?”
应时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医用止血纱布虽然说不难买,但一般人家里备用的比较少。”
就算是家中急救医药箱里有这个东西,但对于下枫村这个平时村民有个小病小痛能忍就忍, 实在抗不了才自己去村医那边买点药吃的地方来说,止血纱布的出现显得有些奇怪。
“是的, 你们在走访调查的时候, 可以就止血纱布这一点, 在附近村子的药铺里问一下, 最近有没有人购买止血纱布。”林培鑫提议。
众人立马在各自的本子上记录下信息。
林培鑫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题:“我们对死者进行了背部解剖,在死者的后背上发现一处明显的直角红痕。”
死者的身体高度腐败, 又经历过两次埋尸, 后背布满因腐败产生的气泡, 尸体表面又湿又滑,给尸检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分离了死者的背阔肌和斜方肌后, 皮下伤痕清晰可见。
因为没有设备, 林培鑫只能拿着昨晚尸检时拍照的相机给阮明栖他们传阅。
“死者左侧肩胛直角痕明显, 并且肩膀出有有个按压痕迹, 从皮下淤血的情况判断,很有可能是凶手将死者按压在桌子上。”
口述难以说明情况, 林培鑫和杨彬直接给他们演示了自己的猜想。
“直角痕迹颜色一致没有弯曲, 说明死者背靠在棱边规整的物体上, 死者身上留下的圆形淤痕,符合正面受力手指按在皮肤上形成的伤。”
杨彬被按压在桌面上有些难受, 不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就涨的通红。
林培鑫松开制擒住他的手,把人拉起来。
“死者的颈部断口除了不规则的撕裂外,还发现了和腹部一样平整的锐器切割伤,以及甲状软骨骨折。”
“颈部索沟位置正好对应着甲状软骨,也就是男性喉结附近的位置,对应皮肤有生活反应,证明是生前进行束缚。”林培鑫示意阮明栖看下一张照片。
只见“血肉模糊”的颈部,断裂口下方约一点五公分的位置有一道痕迹,像是用绳索在脖子上勒了一圈。
阮明栖对比相机了前后两张照片,发现颈部前方的磨损程度要比后面要的要前面严重许多。
“这个勒痕受力点应该是颈部正前方的位置吧。”阮明栖问道。
“没错,前后磨损程度不一致,很大的可能性是凶手拽紧束缚在脖子上的绳索类的束缚物,将被害人的头往后仰,然后完成了锐器切割喉咙的动作。”
关于这一点,颈部绳索类束缚留下的索沟附近,有明显的拖擦血迹可以证明这一观点。
阮明栖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死因确定了吗”
“死者气管切割平整,因腹腔破损严重,暂时无法确定在消失的另外半边躯体,以及未找到的头部是否有致命伤。”
阮明栖没有立即说话 ,拿着笔的手指轻轻摸索笔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培鑫补充道:“除去其他原因,死者颈部的切口切断了气管,已经足够导致被害人死亡。”
因为村里没有无线网络,相机中的照片没有办法分享到各自的电脑上,只能通过传阅相机的方式查看。
应时看完照片的情况,提出来疑问:“凶手将死者按压在桌上,又对颈部进行束缚,最后再完成割喉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如果是担心死者在被割喉时挣扎,用绳子束缚就可以让他丧失反抗能力,为什么要多一个步骤按压在桌子上?”
按压在桌子上的行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非必要行为。
“我也还没有想通,死者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有绳索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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