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直立的黑发少年兀地气势就沉静下来,与刚刚对比仿佛换了个人般,整个人就如拭去尘埃的明珠,一点一点绽放出明亮光彩。
此刻,在众人眼中前后对比剧烈的猫又场狩的内心,其实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果敢坚定。
带他出去的猫又育史没有像其他人的种种猜想那般对他做出质问或是苛责,血脉联系的另一方敏锐察觉到了他的踟蹰。
于是,猫又育史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场狩,不要让你的迷茫阻碍他人。”
“站在这片球场上的大家,没有人是抱着简单应付的想法过来的。”
“从小到大,你都一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要自己去思考,是什么遮住了你的眼睛?”
“你的迷茫来自于哪里,”
“你自己又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在下一场练习赛,猫又场狩再度被拉上球场练兵。
同样上场的一年级灰羽列夫忍不住频频回头向后看去,却被山本猛虎猛地一敲后脑。
“虎前辈——为什么打我!”
“你小子……担心的表情也太明显了!”
“呃、毕竟,那个……”
他的支支吾吾回答没有绕过人精般的前辈们,同样轮转到前排的黑尾铁朗低低笑了声,
“担心的心情可以收收了哦列夫~”
“欸!”
“我们的场狩同学,现在可是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有斗志啊。”
黑尾铁朗说得没错,
再一次站上球场,猫又场狩捕捉到一点迟来的灵光。
思索良久的难题似乎终于得到了一条线索,
[研磨前辈是特殊的。]
该如何去对待特殊的存在,该如何给特殊的存在下达定义,该如何去面对明显过线的关系。
他都不知道。
但此刻,唯一清晰的,就是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他可以迷茫,但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不足,导致队伍、有研磨前辈在的队伍输掉比赛。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弓道,而是六个人的排球。
他要找到自己的方向。
首要前提——
他不能再成为前辈的累赘。
无论是排球部的前辈,还是……研磨前辈。
“砰——!”
是皮肉接触排球皮质表面发出的一声闷痛声,隐于其下的闷哼声很快咽下。
手臂的主人猛地卸力,一球不算到位的一传终于成功传出。
球网对面,发出这一记大力跳发的攻手挑了下眉,还没发表什么言论,直觉性地、他兀然感受到一双直盯盯的眼的存在。
幽深似黑洞、存在感过高的纯黑眼瞳,不断吸引周遭视线。
他只静静站在那,但任何动作似乎都难以逃开他的眼睛。
“——被我看见了哦,你的动作。”
仿佛听到少年声音的攻手背后莫名冒出冷汗,不知何时竟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他啧了声,再抬头时、对面的音驹气势兀然一变。
融入那个奇怪的、存在感过高的青涩家伙后,整支队伍的行动变得更为诡谲、难以捉摸。
啊啊……真是糟糕,明明只是最为普通的一球,
他们,好像唤醒了潜匿在猫群里的什么奇怪存在啊。
……
练习赛过半,轮换的猫又场狩被换下板凳区,他头顶搭着毛巾,努力平息呼吸。
他还是不能独自撑完整场,体力是个大关。
垂下的胳膊因过度接球红肿一片,皮下出血的状况相较于之前更加严重。
对面的攻击几乎是大部分都朝他而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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