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起来的可能,那为什么当时不跑,是什么阻止了你的脚步?”
厚九泓拳砸掌心,懂了:“金子!他要藏金子!”
薛谈:“我没——”
“时至今日,撒谎无用,”朝慕云眉目平直,“你的藏金之地,大理寺已确认,在后山溪流中,是么?你的想法不错,野外空地,谁都可以去,但地方偏僻,树高草长,平日根本不会有人去,你甚至小心处理了自己的脚印痕迹,认为绝对安全,就算金子上残留有什么痕迹,也会被水流冲走,干干净净,对么?”
薛谈盯着他,没说话。
朝慕云:“可你忘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被冲走的,比如——黑色的油。”
看着殿中精彩表演的如玉公子,夜无垢非常遗憾自己的玉骨扇不能拿出来摇,只能捏了惊堂木,时不时勾勾手,让皂吏把找到的证据奉上,比如此刻,皂吏托盘里,就有那支薛谈说很重要,丢了的竹笛。
“这应该是你的东西?”
薛谈一看到竹笛,就咬了牙:“你偷了我的笛子!”
官府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夜无垢面色肃正:“本官排查线索,发现了这支竹笛,看来你很认得它。”
皂吏手中托盘高举,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枚笛子,很深的青色,做工算不上太精致,孔洞崭新,不太像经常使用的样子,笛尾倒是有精致雕花,但好像有点……脏。
像是被什么黑色的油抹蹭,未擦干净,要么是脏手,要么是特殊颜色的保养油,暗色斑驳,一点都不好看。
不对,等等,病秧子刚刚说了金子上有油……所以就是这个么!水的确能冲走大多数痕迹,但油很难冲干净,需要花更长时间。
薛谈咬着牙:“就算是我的笛子又如何,没准是别人碰过呢!”
樊正达下意识感觉这就是在往自己身上扣锅,因为他们俩一直在一起,触碰对方的东西最为轻易:“我没碰!我连见都没见挝,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厚九泓看着薛谈,嘲讽道:“你不是特别宝贝这个东西?藏的那么深,生怕人瞧见,会让人碰?”
“你非要冤枉我,我也没办法。”薛谈冷哼一声,总之,就是不认。
朝慕云:“那我再问你,你可曾去过黄氏院子?”
薛谈掷地有声:“没有!我只在龟池前见过她们母女,从未去过他们的院子!”
朝慕云抬眉:“你确定?”
薛谈:“我确定!”
朝慕云唇角微勾:“我们这些人里,先前口供记录详实,承认去过黄氏院子的,有樊正达,他说因吃坏肚子耽搁行程,他曾去问候过;有拾芽芽,她是负责母女三餐茶点的人,不只一次进过屋子;有厚九泓,在约定时间前往解决债务问题,去过房间;甚至有嘉善,因巡逻之事,曾遇到黄氏问询,停留了片刻。”
连他那那嫡兄朝浩广,都不否认进过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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