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
拾芽芽急:“你还没动呢!”
朝慕云:……
“方才动过了。”
除了腿间肌肉酸软,并无其它不适。
见小姑娘眼神仍然怀疑,他清咳一声,起身洗漱:“那匹马呢?”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小姑娘微抿了唇,有些歉意,“这两日九爷在外头办事,白天晚上都不着家,家里就我一个人,那马我没看住……我给它在后院专门隔出了个地方做马厩,喂了吃的,它瞧着可乖可听话了,我便没太拘着它,它不喜欢被绑在柱子上,我也随了它,反正马厩前隔了档板,它也出不去,谁知昨天晚上它悄悄跑了!”
朝慕云动作一顿:“跑了?”
“可不是!”拾芽芽跺脚,“我给你喂过药,收拾完院子,临睡前想起今早你肯定能醒,想发点面给你做小包子,就去了厨房,面刚活好,手还没洗呢,就听到一阵响动,像是口哨声又像是风声,又像是谁家起夜动静大了点,那枣红马人来疯似的凑热闹,竟然从马厩里跳了出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朝慕云:“你听到了口哨声?”
拾芽芽圆圆脸皱成一团,相当懊悔:“嗯……都怪我,跑的太慢,没拦住……那是谁的马?贵不贵,咱们可赔得起?”
那没错了,应该是马的主人来过,将它带走了。
朝慕云安慰小姑娘:“没事,老马识途,它会跑回自己家的,不用我们赔。”
小姑娘还是有点虚:“可是……”
朝慕云洗完脸,擦手:“我睡了多久?”
“一日夜了,”拾芽芽接递帕子,“中间吃了两回药。”
“厚九泓一直没回来?”
“卯初回来过一趟,见你还未醒,又出去了,说中午回来再看看,”拾芽芽手脚利落的收拾,“大人先起来吃点东西,看看书房那堆的一堆卷宗,估计他就能到了。”
朝慕云颌首:“别人呢?我不在大理寺官署,可有人问?”
“没有,也没人那么不懂眼色的过来找,大人办事牢靠,从不会耽误,大家都知道的。”
“京城呢?可有出什么乱子?”
“乱子?什么乱子?”
“比如大规模打架斗殴,有人声势浩大敲鼓鸣冤,市井街巷都在讨论一件了不得的事……”
“没啊,皇城根下,天子管着呢,谁敢这么闹?也没听说外头有什么大案子,街外卖菜的阿婆有好多亲戚都在大户人家做事,每天可多新鲜事了,今儿个说的还是别人家老爷好色,又要纳小的小花样,没什么特殊的……”
没有动静……怎么可能?
田村离京城略远,又太偏僻,若说那里动静传不到京城,朝慕云还算理解,可当夜归来的老者队伍离城门不远,他还让华开济去接应帮忙了,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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