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那这样,我成功护你一回,你就给点子东西,成不成交!”
一路回到大理寺,脑子里片刻没离开对案子的思索,掀袍抬脚进门时,朝慕云突然想起管家柴方左手食指指腹的几道浅淡划痕,像是反复被伤到,又反复痊愈,未结成茧,留下了细白的印子。
他当时看到就觉得很特别,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了,就是那夜闯田村之后,路遇漕帮主帮暗拦,当夜死了多少,活了多少,蒙面人脸长的什么样子,朝慕云并不知道,但他好像看到过这样的手指——
汾安侯府管家柴方,是漕帮主帮,念京帮的人!
他的死,是因为这件事暴露了?还是有其他的原由?
左手食指指腹间留下那样反复划伤的痕迹,看起来并不像练武所致,也不像别的,到底是什么呢?
“大人您可回来了!拾芽芽不对劲!”有皂吏一身汗的冲出来,表情焦急。
小姑娘乖巧懂事,能出什么事,只能是发病了!
朝慕云立刻掀袍往院子里跑,没有找到小姑娘,拾芽芽躲在整个院子里最背阴的角落,身体抵在墙角,两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颤抖。
她没说话,没尖叫,但明显是听得到外界声音的,推门动作留下的声音,都能让她下意识颤抖。
“别……不要过来……我不叫……我懂事的……别过来……”
“芽芽?”
朝慕云放缓声音:“是我,我能过去么?”
拾芽芽怔了怔,泪眼迷蒙的看过来。
几个月的相处,潜移默化的陪伴和开解,二人之间建立的信任感早已非同一般,朝慕云微笑看她:“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兄长的,忘了?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拾芽芽哭了出来,泪水不停往下滚落,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委屈的不行:“兄……兄长……”
朝慕云缓步走过去,打开手掌,是一只小兔子玉佩,小兔子雕得圆圆胖胖,十分可爱:“你之前不是说,想养小兔子?小兔子暂时没有给你买到,咱们先看这个好不好?你上次说你会做兔子饼,是用模子做成兔子的形状么?兔子形状,是要中秋节时,陪着嫦娥吃的?”
“月饼……也可以的。”
拾芽芽接过小兔子玉佩,玉佩暖暖的,还带着对方的温度,圆胖胖的很可爱,她轻轻点了下兔子的头:“混糯米粉进去,软软糯糯的,你一定喜欢……”
气氛刚刚放松一点,拾芽芽突然尖叫一声,把自己埋进了朝慕云怀里,死死抱住,哭的眼泪磅礴。
朝慕云摸着小姑娘细软的发,给她支撑的力量,眸底若有所思,刚才已经转好,不可能突然恶劣,除非——有新的刺激源。
可现在房间里没有别人,院中皂吏担心,也未敢近前,不是人,不是环境的改变,那是什么?
声音?
朝慕云倾耳细听,突然听到了细碎的铃铛声,非常远,断断续续,并不真切,但每次它出现的时候,小姑娘都会抖一下。
“害怕这个声音?铃铛?”
拾芽芽怕的不行,但还是强撑着勇气,伸手去捂朝慕云的耳朵:“不要听……不要听……会有坏人找过来的……”
果然是铃铛声。
“别怕,他们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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