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同样微笑,显得谦谦有礼,君子极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么。”
夜无垢:……
他清咳一声,伸手端茶,低眉慢饮,尽力克制。
病秧子……实在太知道怎么勾他,又坏又乖,还冲着他笑,在别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些,万一他扛不住,叫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毕竟男人这种物种,有些冲动是藏不住的。
那些滋生在暗里的野望如火在烧,好在寂寂夜色,烛光轻摇,视野比不过白日,并没有人发现。
闻人长思索片刻,转身去屏风后,抱了几个卷宗出来:“正好这里有几桩待核之案,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尚未查实,若不然,便从这里挑一个出来,看有没有推动?”
朝慕云看向承允帝。
承允帝抚了抚须:“也好。”
他将摆在面前的几个卷宗一一翻看,须臾,指尖微顿,思索片刻,将这些卷宗推到夜无垢面前:“你来看看,选哪个好?”
夜无垢也没客气,低头看翻开的几个卷宗。
闻人长做大理寺卿多年,朝堂经验也丰富,自不是无的放矢,积压桌上的待核案件那么多,专门挑出这几样,必有根由。
夜无垢快速阅完大致,几乎不假思索,扇子就指向了中间那一桩——
“这个,工部侍郎王德业之死。”
闻人长笑了:“为何选这桩?”
“去岁初夏至今,先后有暴雨洪灾,后有暴雪频袭,我朝百姓受苦不知凡几,漕帮去岁损失也非常大,我听有经验的老人说,这种年景不好的时间,只能硬扛,至多两年,就会转好,可这两年,怎么过?”
夜无垢扇柄点在卷宗的一行字上:“春末,工部侍郎接旨,前往江南修渠,还未出京,就意外身亡,死亡地点——距离青楼很近。”
马上就是雨季,水患必须得加紧治防,工部必须得尽快派人出去,但本案不破,让派出去的人如何安心?生命安全又如何保障?此其一。
其二,治水路段虽然说在江南,但在江南上游,那里离客帮鸱尾的地盘有一段距离,但他也略有耳闻,那里,应该有漕帮主帮的人鬼鬼祟祟,若这桩命案与漕帮有关,岂不是线索便能联动起来?这么大的危险,典王可还坐的住?
最后么,就是青楼了。
青楼里姑娘多,姑娘们命运坎坷,历练的心眼也多,典王对女人特别,能应对他的,绝非寻常女子,而且寻常女子也并不安全,很容易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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