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宋元喜瞧着眼前少年,对方稚嫩的脸上,隐约能看出他师父的轮廓。
谢松,谢松,原来这才是他的师父啊!
就说呢,我师父如此顶天立地男子汉,怎么可能是那种纨绔子!
“三少爷,你先前也在那辆马车上?”宋元喜很想知道,自己先前魂灯为何会有反应。
对方话一出口,谢松默了下,而后终于想起,先前谢柏当街纵马,差点踩死一个小孩儿,有一个身穿破烂的男子救了人。
谢柏撩开车帘时,他也瞥了眼,和眼前这人,对上了。
“你如何进得谢府?”谢松并未回答,反问道。
宋元喜只好回答,“我是逃难到嘉佑府的灾民,恰逢谢府招家丁,我身手不错,管家看中,就进来了。”
说着往后一退,朝着眼前少年行了一礼,“如今我是三少爷手底下的家丁,前来报到。”
谢松瞧着眼前人,一身破破烂烂,且味道酸臭难闻,实在有碍瞻观。
他喊来下人,让人带着宋元喜去清洗换衣,等人再回来,瞧着对方那张白嫩书生的面孔,且长相极为英俊时,谢松不由惊讶。
这样的人,如何能够落到这步田地?
“你是书生?”谢松问道。
宋元喜想了想,又点头,“是,读过几年书。”
谢松将人带到书桌前,让其念了几页书,又让写了几行字,最后直接将人定下,作为自己的书童,也算是贴身小厮。
宋元喜连连道谢,心里却是不由抹了把汗,“还好还好,凡人界的字沧澜界的一样,没露馅,以后也不用重新学习。”
“那三少爷,我平日做些什么?”
宋元喜很满意作为谢松贴身小厮的身份,如此近距离和师父待在一起,他有的是时间感化对方,让其向道。
然而谢松的行为却让他大大不解。
作为书童,他的任务不是替谢松研磨背书袋,而是跟着一并站在谢家学堂里,听完夫子每日的课程,待回到院子,由他完成所有课后作业。
“所有功课,都由我来做?”宋元喜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谢松躺在窗前的长椅上,眼睛眯着,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摇晃,“你不做,难道我来做?”
“不是三少爷,这是夫子布置……”
“你不是书生?谢家学堂的教学水平,你应当能够受益,如此岂不两全其美,于你有用。”
“三少爷,你这算是逃学吧?”宋元喜没憋住。
谢松忽地睁开眼,眼里满满都是不屑,“有何好学的,如此简单乏味的内容,也只有谢家一群智障学得津津有味。”
宋元喜:“……”
师父,你明明之前还说让我学,说是有用,这立马变脸,骂上学的都是傻叉,这样很的好嘛!
谢松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解释道:“你基础薄弱,和那群智障同学几年,待学完后,不听就是。”
宋元喜:“……”
就没想到,凡俗这一世的师父,自小脾气就这般暴躁。
智障,他师父竟然用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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