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宜看着有些疯魔的宋元喜,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那些话,絮絮叨叨,听着好似有理,又好似全都没有道理。
她亦是听不懂,这话里究竟在忏悔些什么?
但可以肯定,宋元喜心中,藏着很沉很沉的悲痛,这一份沉重的伤痛,似乎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宋师弟……”
“师父!师父!”
一道声音打断江兰宜,不过几息,元岚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到江兰宜,元岚只匆匆点头,而后便奔向自己师父,一把将人拉起。
“师父,你别哭得更死了爹娘一样,我和稽老祖好说歹说,磨了好一通,终于寻到能够救爷爷奶奶的法子了!”
宋元喜猛然抬头,眼泪鼻涕一大把,却急匆匆询问,“什么法子,如何救?怎么救?”
“师父,你先缓缓,具体怎么回事儿,还得稽老祖亲自告诉你。”
元岚说罢,递过去一张手帕,颇是嫌弃说道:“师父,你多大个人了,竟然哭得这么凶。要是我早来一步,必定拿水晶球刻录,回头给爷爷奶奶,还有师祖他们,好好看看。”
“你敢!你个不孝徒,想要造反是不是!”
“嘻嘻,师父若是不想,那就别留把柄,我反正是胆肥得很。”
江兰宜看着师徒俩说笑打闹,见宋元喜情绪扭转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虽不知刚刚对方为何如此悲伤,但知晓师父他们还有希望,这便是极大的幸运之喜。
“宋师弟,宗门内还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江兰宜匆匆道别离开,元岚瞧着不懂,“师父,兰姑姑不是很在乎爷爷嘛!为何知道有希望,不随我们一起去呢?”
“你忘了我们先前钓鱼的事情?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兰姑姑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可受不了再次打击。”
“那师父你又为何如此积极?我瞧你没心没肺的样子,哎不对!师父啊,我方才瞧你哭得那么大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宋元喜赶紧岔开话题,坚决不提自己的事情。
待赶到城主府,见到稽五邑,这才知晓所谓的救人之法,竟是在佛门。
“云溪道君和霜华道君以身祭祀,魂灯既有功德之光,即便微弱,亦能积少成多。佛门擅聚功德,你携两盏魂灯去往鸿蒙寺,请求佛子想办法便可。”
顿了顿,稽五邑又是一句,“你身上的邪妄之气亦是浓厚,此次去佛门,顺便净化净化自己。”
元岚顿时惊呼,“师父,你竟是生了邪妄?!”
“不是师父!我与你日日在一起,两千年了,你何时生的邪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晓?”元岚实在想不通。
宋元喜没解释,这事儿也没法解释。
于是很干脆打断,“为师的事情,你少管,文渊道君他们转为鬼修在即,你留在这里帮忙。”
“那不行!师父你都生邪妄了,我如何能够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我得跟着你。”
“你这死孩子——”
“师父,我修为比你高,你打不死我。要骂你就骂,徒弟我内心强大,即便再恶毒的言语,也不过隔靴搔痒。”
“……”
宋元喜对徒弟彻底无奈,两人朝夕相处两千年,深知对方德行,想要靠言语打击,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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