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渡道君抱着雪狐说了许多,但真要仔细分辨,却没有一句有用信息。
宋元喜战战兢兢,在对方怀里度过难熬的两个时辰,再次看到拂晓时,激动地差点落泪。
“家人啊!赶紧把老子抱走!”
拂晓从未被狐狸如此热情对待,瞧着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蹭的小家伙,顿时不好意思。
“别闹,师父还在呢!”
拂晓递交功课,摁住狐狸不让发作。
悠渡道君检查完,摆摆手,“去吧,今日授课到此结束,过两日我要出门一趟,你和拂风的课业,我会让你师叔暂代。”
离开主峰时,宋元喜瘫在拂晓怀里,四肢忍不住发抖。
拂晓瞧着有趣儿,捏起其中一只爪子,“怎么,你今日好像很不对劲。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激动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着师父时,惊为天人。”
宋元喜:“……”惊不惊人不晓得,吓人倒是实打实的。
拂风回来的有些晚,进洞府时,雪狐已经睡下了。
她走到拂晓旁边坐下,拿着功课反馈沉默着,半晌忽然抬头,看向对面。
“拂晓,若我没有慧根,是不是当真要与你分离?”
拂晓想了想,点头说道:“你别怕,即便你我分离,然同根同源,你我依旧还是最亲密的家人。”
“可是分离之后,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你我再也不是一体。”拂风表情懊丧。
拂晓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宋元喜本不愿意沉睡,奈何没有灵力,作为一只凡俗雪狐,生理反应根本无法抵抗。
以至于两个孩子之间的对话,一个字都没听到。
第二日,宋元喜听闻悠渡道君已然离宗,顿时开心的原地转圈圈。
之后,给两个孩子继续上课的是个十分和蔼的修士,宋元喜也得了准许,即便赖在拂晓怀里睡大觉,对方也不驱赶。
接连几次听课下来,宋元喜忍不住感慨,“这才是修道之人应该上的课程,先前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然两个孩子对师叔的授课,反应各有不同。
拂风进步神速,每每完成作业都是优秀。而拂晓却是基本上不及格,有时甚至还会被责骂。
“拂晓,你与道修,颇是无缘啊!”
师叔再一次授课结束,叫住对方,不由提醒一句,“若再如此泾渭分明,你与拂风,应当要提早分离了。”
“师叔,我……”
“我知你心中不舍,但你确是佛修的好苗子,待你师父归来,再看他的意思吧!”
“是,谨遵师叔教诲。”
宋元喜在拂晓怀里窝着,听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分离?分开修行吗?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总归都是佛门一支,即便一个去往鸿蒙寺,一个留在紫霄宗,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浮晓佛子啊,你儿时怎得如此婆婆妈妈,和小伙伴分开还多愁善感,修行之路,哪有一路同行的朋友,总归不过是陪伴一段路程而已。”
“小子,你还没长大呢!”
宋元喜陪拂晓晒太阳,时不时用爪子摁住对方的手,一边踩一边心里叨叨。
拂晓心里有事,眼神空洞看着前方,完全不知怀里小家伙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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