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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一步到屋的闫毓看着屋里的情形,一时之间有些无奈。
闫毓不似丈夫那样生气,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哪怕再生气她也做不出打人的事,而且因为本就知道谢梵的身世,闫毓心情其实更加复杂。
她在下面看谢梵的反应看的明白,那怎么也不像真的被强迫了的样子,谢文军一时生气没发现,她后来可看的真真切切。
再联系到说起他们两人航班时谢梵的反应,闫毓比谢文军先一步想清楚,只是没大儿子跑得快,晚了一些才上楼。
“梵梵,你俩下去擦个药,等下屿洺上来,我们有话和你说。”
“爸,我也……”谢梵刚张了嘴,就被谢屿洺捂住,谢屿洺摇摇头,两人起身离开了。
谢文军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
“老婆,屿洺知道梵梵的事了。”
闫毓怔了一下,把鸡毛掸子归位后给谢文军捏肩膀:“……早也该告诉他们的,是我们藏了私心没说。”
原本打算谢梵十八岁生日就说,结果那时候谢梵人在外地读大学,说了以后长时间不在他们身边,怕他离家后难受,再后来谢梵出了柜,一时半会更不能说了,就像两人不给他支持一样,再然后就是谢屿洺留学走了不在家,谢屿洺那时已经成年,有知道家里所有事的权利,又想着等有机会再说,结果他们兄弟俩闹了三年不见面。
好不容易都回来了,还没等说呢,小的这个就比他哥先知道这事儿了。
其实他们夫妻俩都知道,这事想说随时都能说,只是他们不忍心,也不舍得把这事说出去。
没有谢屿洺之前那四年,那就是两人一手养大的孩子,什么时候会爬了什么时候叫了第一声妈妈,他们和普通的家长没什么区别,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哪怕……不是亲生的。
可是……
“也该告诉梵梵了。”
——
两人来到家里的医疗间,谢梵觉得谢屿洺伤的肯定更重,想先给他擦药,谢屿洺却说哥哥娇气忍不了疼,还是先给哥哥包扎好。
换来谢梵一瞪。
“哥哥,你疼我会心疼的啊。”谢屿洺小心的脱掉哥哥的睡衣,那一道伤已经肿起来了,微微渗血,好在没有完全破。
谢屿洺用镊子夹着棉花沾了药,一点一点的给谢梵擦拭,从前稍微疼一下都要叫的哥哥,却一点声都没有发出来,哪怕身体在被药触碰到伤口时已经在微微颤抖。
谢屿洺擦好药又把伤口包上,感觉哥哥好半天没声音,这不对。
他移到谢梵对面,发现垂着头的人正大滴大滴的掉着眼泪。
“哥哥……”谢屿洺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安慰:“怎么了?我太用力了伤口疼吗?”
谢梵摇头,还是止不住眼泪,只能哽咽着说:“你怎么,你做事之前怎么不能想、想一想。”
“我难道、看到你受伤……我会、会不心疼吗?”
谢屿洺将他抱得更紧了。
这比他听到的所有告白都要动听。
谢梵还在继续说:“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这是我的选择,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承受我该承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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