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涵玉垂头丧气,“我都三个月没来‘大姨妈’了,以前都很准时。”
“是小任的?”
“当然,除了他,还有谁?”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许涵玉又忍不住开始落泪:“就是那天我刚想告诉他,但是他又跟我说他借了钱要跑的事情,所以我就不敢说了。我怕他以为我在骗他。”
“你真是的,不要犯傻,我们必须要去医院。”
“可是听别人说流产特别疼,我很怕疼……”
“小玉,”向郁娇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千万不要对自己的身体用乱七八糟的方法,那样很危险,弄不好会死的!这样吧,我手上也有一点点钱,周末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 向郁娇想到了母亲给自己账户里打的那几千块钱。
过年时,她与母亲用短信互发了一句新年问候后便再无联系。似乎母亲也终于习惯了她的离去。今年,她满十八岁以后,那张银行卡上的数字便再也没有增加了。
“娇娇,你年纪比我小,又是一个人在外面,我不能要你的钱。”许涵玉抱住朋友,好像此时此刻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而且我还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疯啦小玉,想想霞姐,你想以后变成那样吗?”
霞姐也是这家酒店的前台女招待,只是她不住在宿舍,而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城中村。向郁娇和许涵玉曾从同事们口中得知,霞姐有个孩子,是她跟男朋友生的,两人好了几年,在孩子四岁时,那个男人忽然消失,想来是带着孩子在S市打工实在太难,男方一直拖延着跟她结婚,拖了几年,终究是不想负责,最终一跑了之。
据说酒店老板还是因为同情霞姐,才让她继续留下来做前台,因为她的孩子多病,常常请假跑医院,去别的地方工作总是做不长。
向郁娇也见过霞姐几回,她才二十七八岁,但看起来却已有三十五有余,平时很少说话,面色灰黄,看得出来很疲惫,与一众叽叽喳喳的前台小姑娘们总有点格格不入。
许涵玉听到后似被警醒,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再想想办法。”
没想到“想办法”了三天以后,许涵玉又转忧为喜,笑眯眯地来请向郁娇顶替夜班了。
“小任说借的钱他已经有办法了,我也把怀孕的事情跟他说了。”只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又准备出门约会。
“那太好了。” ? 向郁娇发自内心地替她感到高兴,“你们打算怎么办?结婚?可你还不到十九岁。”
许涵玉惆怅地摸了摸肚子:“小任说带我去医院做无痛的手术,不过听说手术后还得歇一周,真怕我们老板要把我开除了。”
“没事,到时候你跟经理说一声,都排和我一起的班就行了,我替你顶着”向郁娇信心满满地为她打着包票。
“手术费特别贵,小任上网搜了一下,好像要五千多……”
向郁娇已经准备掏腰包借给许涵玉他们凑不齐的那一部分,谁知听许涵玉继续说道:“娇娇呀,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工作?”
向郁娇被她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工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