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就这样,她与彩娅最后的联系也断了,不知为何这让却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场中人来人往满是人,有的人消失时却像清晨海上的泡沫,无人问及更无人理睬。
忽然之间闲下来、静下来,什么也不用做,那些沉于海底的思绪也再度泛起。夜深人静时本该是她盛装前去工作的时刻,坐在空荡荡的新家才想到自己也是浮游之一,如果此刻她死了,有谁会发现、会在意呢?
她带着油然而生的恐惧,摸过手机给许涵玉发了消息。
“小玉,今天夜班吗?”
在她刚离开酒店时,几乎每天都会和许涵玉说说近况,但随着逐渐忙碌,几次错过回复消息的时间,二人之间便渐渐淡了,偶尔想起才互相问候一下。
“娇娇,我不在酒店上班了。”对方很快回复道。
“啊,怎么啦?”
“有点复杂。你今天不工作?”
向郁娇心想,我这边也有点复杂,所以她只是简单回复道:“嗯,今天休息。”
“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她应声回“好”。心跳就像落到了实处,她终于可以和夜场之外的普通人说几句话了。
“娇娇,我不知道怎么说,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小任走了,他和我分手了。他借了好多钱,我替他还了一些,但是不够。他走之后债主给我打电话,甚至打到酒店里来。所以我就把工作辞了,换了电话卡。”
向郁娇听对面絮絮地说着,只是许涵玉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活泼。她本想分享的快乐也就无从开口了。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有工作了吗?”
“我在足浴城上班,暂时还没找房子。”
“先到我这边对付几天。”她话音刚落,才想起这房子是梁轲的,如果他要来,自己该如何解释呢?
“你那边方便吗?”许涵玉迟疑地问。
“没问题。”
见到许涵玉后,她才明白事情比想象中更坏。
当初她怀上的孩子还是没有打掉,如今已经五个月了,腹部微微隆起,只能穿着宽松衣服加以遮盖。
见这幅情景,向郁娇感觉头都大了,真是好言难劝想死的鬼,但她不好对着孕妇发作,只能压着性子问:“小任就这么丢下你跑了?”
许涵玉可怜地垂泪点头:“也不是,他回老家躲债去了,我们其实还有联系。”
“那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你打算怎么攒钱生孩子?”
“我也是想……这几天赚点钱然后就买车票回老家。”
向郁娇忽然被唤起了过去的拮据,虽然她脱离那样的生活才半年,但又仿佛过去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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