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现在,剩下来给她的却是满地残阳。
所以她做着做着,忽然流了满脸的泪。
金懿尧吓坏了,他永远是那样细心,即便在她背后也能察觉到情况异常,急忙抽出分身,捧住她的脸:“怎么了,娇娇,弄疼你了吗?”
“不是,”她勉强地笑了笑,比哭还难看,“就是有点担心你。”
他在她的眼泪上留下细碎的吻:“我吗?我没事的。”
他说,他什么都拥有过了,有金钱,有爱情,有权力,有孩子,有成功时的快意,也有濒临失败的力挽狂澜……到如今就算折在这件事上,也是时也命也,他不后悔。
向郁娇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倾听着这一切,却默默想着,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如今连你也要失去了。
只是她没有说出口,似乎连自己也不太能接受自己这“婊子无情”的一面。
那晚他们没再做下去,只是互相拥抱着,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世界又是新的。
她起床时金懿尧已经去行里了,楼下给她热了早餐。
她知道批贷款的事情九成已经敲定,便给梁轲发去了信息。
直到下午他才回复,果然,贷款的事情成了。
梁轲说,她现在随时可以离开金懿尧。
是啊,她与他,终于失去利用价值了吗?
除此以外,或许是为表关心,他又问起了一些学校注册之类的琐事。她一一回答,是的,很好。
末了,梁轲宽慰他,只要新区的开发进展顺利,永信地产就能及时偿还贷款,金懿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比起梁轲,无论从理智还是情感上,她似乎更加相信金懿尧的判断。
他有那么多年的金融从业经验,或许光凭感觉就能知道哪种贷款会坏账。
只是眼下,她也只能哄着自己往相反的方向去想。
下午,她在这座布满回忆的宅子里呆到发闷,索性打车去了郊区。
浓重的不安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因此,她想干脆去拜访何露岑的那位李天师——多少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思。
“觐见”的程序还是同上回一样繁琐,她用金行长的副卡贡献了一笔小小的香火钱,换来一个与天师单独谈话五分钟的机会。
进到内室时,她忽然想起上次师傅送给她的那张诗词,便决定问一问。
李天师见人总带三分笑,那双小而弯的眼睛也不知有没有仔细看她,只说道:“话休烦絮,小姐你的命只一句话,是:‘公主命,丫鬟身’。”
她微微一怔,回味了一下,觉得倒是这么个意思,她的命不好。
于是她又问道:“我有一个朋友,最近遇到点事……”
旁边的年轻弟子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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