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苦了。
她逼迫着自己打开手机,找出班级辅导员的联系方式,在电话中谎称自己突发急病,需要休养一阵子。
其实对于这个专业的人来说,一学期不见人影也是常有的事。辅导员也大概是见怪不怪了,很官方地慰问了她几句,事情便被敷衍过去。
反正距离期末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她心想道。
打完电话,她又想起许涵玉来。
梁轲出国,金行长被抓,不用看新闻她也知道,背后一定还牵动了不少人。
乐府和水色云间是必定开不下去了,但好在,她手里的现金足够支持她念完大学,只是这所房子似乎不宜久留,要知道屋内还装着监控设备,不知道哪天她的日常生活就会被直播出去。
想到这一点,她决定收拾收拾东西,择日搬离。
正好许涵玉也回到S市了,如果她能离开她那不成器的男朋友,或许她们俩还能做个伴儿。
向郁娇这样想着,心中慢慢地有了力量以及方向。她感受到自己生活又再向正轨回归了。
就这样,她将屋里的东西盘点归拢一遍,又坐到梳妆台前细细画了一个淡妆,一下午的时光便被过去了。
在妆容加持之下,镜中的自己神采依旧。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仔细端详自己,猛然一看,竟觉得自己变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顾盼之间似乎多了几分妩媚的意味。
因为不知道许涵玉目前境况如何,为防止刺伤她的自尊心,她没有带包,随意套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便出了门。
许涵玉约她在十几公里外的一家酒吧见。
她并未来过这个地方,只被吕香雪带着去过TAXX之类的店“开拓”过几次客源。况且往日在夜场上班也喝够了。
酒吧里人不多,许涵玉坐在最里面的卡座,跟随对方发过来的信息引导,她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小玉?”
许涵玉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拮据寒素,可以说,她打扮得甚至有点花枝招展:肩上披着一块杂色的皮草围巾,浓妆,身上穿着皮质紧身裙和高跟鞋,和这普通的清吧甚至有些不搭调。
更令向郁娇感到惊讶的是,背对着她的卡座上居然还坐着一个男人。
“娇娇!”正在她犹豫之际,许涵玉以往日的亲热一把揽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她对面的男人打量了向郁娇几眼,许涵玉连忙介绍道:“这是赵老板,我在缅甸的时候遇到的,贵人。”
她刻意在“贵人”二字上落了重音,但向郁娇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还以为就我们两个人呢。”带着一点戒备,一时间她甚至不愿意坐下。
“你先坐下再说,”许涵玉笑道,“他对我的事比我自己还清楚。”
拗不过对方的热情,向郁娇坐下来,那姓赵的男人见状便叫来了服务生,拿腔捏调地问:“有没有路易十三?给我开一瓶。”
然而此举无异于在自家楼下的小面馆点单要米其林餐厅的龙吟草莓,服务生无奈地摇摇头:“先生您可以看看,我们目前只有酒单上提供的酒水。”
向郁娇愈发觉得此人贼眉鼠眼起来,不过这样的低阶层摆阔也稍稍降低了防备——这不过是个土大款而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