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挑逗,也没什么情趣。
但他足够澄澈、认真、干净,身上总有一股淡却致命的吸引力,在藏在沉默寡言下的躯体同样热烈明艳,只是时钟敲亮白天时,他又会用枯燥乏味的躯壳把自己紧紧包住。
作为曾经被陈识信任并且慢吞吞带入巢穴中亲昵的陆执与,他窥探过陈识从不示人的隐秘。陈识太会藏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陆执与才觉得自己对他念念不忘。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蒋琛舟就这么小气,东西都舍不得给你吃?”
语气熟稔,还带着让人不爽的猜忌,陈识有些防备地往后退了小半步,眉头紧皱,重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国处理工作。”
“这个项目已经不是你负责了。”
他的声音裹在风里,听起来很是脆弱。
陆执与被陈识这样的防备弄得莫名焦躁起来,跟蒋琛舟就可以微笑挥手告别,跟他就要皱紧眉,裹紧衣服,充满敌视。
“我是没负责,但是作为陆氏的继承人之一,我想过问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识穿的衣服薄,被风蹭红的鼻尖抹了些颜色在眼尾,巴掌大的脸在昏暗的夜色中看着格外倔强,陆执与总是会被他这幅样子弄得有点心软。
“你冷不冷?我们进去说吧。”
陈识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陆执与略有些无奈地喊他的名字:“陈识……”
“别喊我。”
喉咙好像已经被这根存在感愈加明显的鱼刺给刮破,陈识紧了紧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强硬一点。
“你对我有误会,我可以解释。”
眼看人就想逃跑,陆执与哪见过这样充满抵触的陈识,心里烦得很,有些按耐不住,他快步走向前,一把拽住陈识的衣领的同时,把人往怀里一带。
熟悉的馨香扑了满怀,陈识很爱干净,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皂角气味儿。
“陈识,你别这样。”他刻意放软了语气。“你不想我吗?我很想你,我在国外的每一天都在想你。”
陈识费劲挣扎,用力拍着陆执与的手臂。
“你放开我!”
“陈识!”
他强硬,陈识也忍不住委屈地顶嘴:“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陆执与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情绪剧烈波动的感觉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些。
“电话里讲的不算。”
折腾不过陆执与,陈识只能抓紧时间喘息,楼道的灯熄灭,略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从酒会带出来的烟酒味已经盖住陆执与身上的古龙香水气味,他一把攥住陈识纤细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里讲的不算,陈识,我要你现在跟我讲。”
“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蛮力折腾不过,还要被陆执与逼着撬开嘴,陈识越想越委屈,他紧咬着后槽牙,声音有些沙哑,“你早怎么没来找我要说法,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忘了。”
“他妈的……”陆执与气急,“你当我不想来?”
一提到这个,陆执与就气不大一处来,忍下对蒋琛舟的怒意,陆执与尽量调整好自己的语气。
“今天你过生日,我不想惹你不高兴。”
已经惹了,陈识心想。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给你挑的,生日快乐。”
陈识看都没看一眼,他抗拒地推开塞到手里的东西,说:“我不要。”
“别闹,我特地给你选的,你肯定喜欢。”
陈识用力推开陆执与的手,可他力气更大,两人纠缠间,礼物盒子叮铛一声掉到地上,里面的车钥匙滚了出来。
陈识虽然没买车,但对豪车多少还是有点研究的,熟悉的车标让他微愣,一如既往的陆执与风格,高调得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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