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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僧孺见杜牧死鸭子嘴硬, 当即叫人抬出满满一箩筐文书来, 里头全都是厢司那边递上来的关于杜牧夜游的榜子。

杜牧只能羞惭地认错。

据说也是在牛僧孺这位前辈的点拨之下,杜牧才幡然悔悟地写下“十年一觉扬州梦, 赢得青楼薄幸名”这么一首诗反省过往的荒唐。

所以,只要用了这个【榜子百余】,即使你被告状一百次也不会有事!

霍善:?????

好家伙,还有这种好东西啊。

不过霍善感觉自己不太能用上,毕竟一般人告他的状就算告个千八百次也不一定能成功。

他,霍小善,从小就是爹和师父他们的心头宝!!!

只不过这杜牧,怎么能做到一年里头被人告状一百多次的?他这大晚上出去浪的概率到底得多高啊!

虽然每个人有每个人喜欢的生活方式,霍善还是觉得这个杜牧有点浪过头了。

也难怪他从出仕那天起就被人指指点点说“不拘细行”,仔细一看还真是相当不拘。

这么浪荡的结果可能就是欣赏他们这种“风流才子”的牛僧孺政治立场与他截然相反,而能实现他理想抱负的世交前辈李德裕却很不喜欢他们这种人。

李德裕是出了名的不好酒色,这也是他不用白居易的原因之一。

白居易虽然不至于和杜牧那样流连秦楼楚馆,但也是个爱美酒爱美人的,著名的杨柳腰、樱桃嘴就是出自他写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以至于苏轼后来写诗都表示“我甚似乐天,但无素与蛮”。

李德裕最看不惯这种整天正事不干、光顾着寻欢作乐的家伙。

据传有次刘禹锡极力向李德裕推荐白居易,还把白居易的诗集递到了李德裕手里,让李德裕有空一定要看看。

结果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动静,刘禹锡忍不住再次登门问问李德裕是怎么个想法,结果发现自己上次送来的那卷白居易诗集已经落满灰尘,显然是从来没被翻开过。

李德裕见老朋友发现自己没动过它的事,只能解释说:“虽然白居易很有才华,但是我不喜欢他的为人,所以不想看他的诗文,怕我自己改变心意。”

很明显,李德裕不想用那些花团锦簇的诗文来取人,他还是更看重能力以及品行。

文人的嘴,骗人的鬼!

谁信谁出事!

对白居易是这样,对杜牧也是这样。

李德裕当宰相时收到杜牧献的兵策,很爽快地拿去实施了,但是对杜牧这个人他并没有重用,大抵就是觉得杜牧为人过于轻浮、难担重责。

杜牧因为仕途失意,又忍不住……变本加厉地沉迷酒色。

这种境况之下,出现【榜子百余】的情况就不算稀奇了。

苏轼看着这大唐党争情况,横看竖看都觉得很熟悉,尤其是杜牧既与这边交好、又更看好另一边的政见的矛盾态度……

这不就是他苏轼本人?!

两边都靠那么一点,等于两边都不靠,这是苏轼用半辈子贬谪生涯得出的经验。

“唉,我们正在做的所有事,过去都曾经发生过啊。”

苏轼忍不住惆怅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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