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行云眯了眯眼,“姑娘莫非是嘲笑老夫?”
“不是,”闻人语翘起二郎腿,摊了摊手:“我笑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不是很有胆识吗,怎么被一个没手的老头子吓破了胆子。”
她这话不仅得罪了具行云,在场的其他名门正派弟子脸色也有些难看。
峨眉派那个脾气爆的弟子更是柳眉倒竖,怒视着坐在栏杆上的闻人语。方才若不是程轩拦着,这位女弟子恐怕要直接拔剑上去把具行云劈了,此时闻人语出头,正好成了她撒气的对象。
“放肆!你是什么人,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我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闻人语挑了挑眉,坐在栏杆上晃了晃,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坐不稳掉下去。
她一指具行云,“你们这么多人,他只有两人,还怕打不过吗?”
她在教中整日里只知道打打杀杀,却不知道正派弟子害怕伤及无辜,所以动手之前颇多顾忌。
程轩不欲与她解释这些,实际上他只在闻人语笑出声时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其余时候都在观察站在具行云身旁那个男人。
那男人蓬头垢面,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被程轩这么打量,他也没有丝毫动作,就这么垂着手站在具行云身边,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陆宛也在观察那名男子,观察了一会儿,他踮起脚凑到江雪澜耳边低语:“那个人……怎么像个木偶一样。”
木偶戏也被有些地方的人称作傀儡戏,陆宛说具行云身旁那人像个木偶,倒也没说错。
只是不知道具行云是怎么控制那个人的。若是知道了以什么方式,倒是可以稍加防范。
陆宛想到的问题,程轩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担心周围弟子的安危,因此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闻人语刻意激怒具行云,也惹毛了一些弟子,当即就要不管不顾冲上去捉了具行云。
具行云嘴唇微动,身旁的男人立刻抬起了头,漆黑的眼中满是杀戮之意。
他手上还沾着不久前被杀害的那名无辜弟子的血。
“你装个屁啊。”
闻人语可忍不了了,解下腰上长鞭,竟是直接从二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
手中的鞭子也带着破风声往具行云脸上抽去。
具行云身旁的男人伸手稳稳地握住鞭子,手心的皮肉被带着倒刺的鞭子划破,他好似没有痛觉一般,手下用力一拽,那股巨力竟让鞭子从闻人语手中脱手而出。
“姑娘小心。”
鞭子被夺,闻人语身形一晃,差点从半空摔下来。程轩连忙跃起,按着闻人语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形。
男人夺了鞭子,两只手抓着鞭子用力一扯,为了增强韧性所以在油中浸泡过数日的鞭子被他生生扯断。
闻人语在程轩身旁站定,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断成两半的鞭子。
她实际比较擅长使用双剑,拿着鞭子是为了隐瞒身份,不过她这鞭子好歹也是出自兵器大师之手,居然就这么被扯断了。
具行云将一切看在眼中,当即面露冷笑:“好野蛮的小丫头,不如把面巾摘下来让老夫瞧瞧,若是让老夫满意便留你一命。”
闻人语自然不服,先是呸了一声,而后插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他:“放你娘的狗屁!姑奶奶的脸且是你这条老狗配看的?”
她这般胆大泼辣,程轩听的嘴角一抽,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
“给脸不要脸!”
她的不识好歹惹怒了具行云,具行云面色铁青,直接从座位上起身,看样子准备拿闻人语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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