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小心地来到了三楼。
他当然不是去洗手间,密闭空间烟味散得太慢,也太容易被抓包了。
而作为一个生活类恋综,整个别墅里没有摄像头的恐怕只剩这一个地方了——时栖抬手推开了天台的门。
凉风习习,他额前的发丝被吹动,时栖微眯起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黑色身影。
这里居然已经来了一个人。
顾庭柯没穿西装,身上只一件黑色暗绒的衬衫和西裤,修长的骨节夹着一支烟,斜斜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样子。
一看是他,时栖索性也就不隐藏了,将自己的电子烟摸出来正要抽,却听到顾庭柯扫了他一眼:“怎么改抽这个了?”
“香烟味儿太大。”
“不符合你的人设?”
“嗯。”
顾庭柯低笑了一声:“你装起兔子来倒也挺像回事的。”
“谢谢,”没有镜头的环境和熟悉的人都让人感觉到放松,时栖低头抽了一口,跟着往栏杆一靠,“你倒是挺像狼的。”
白日里的腼腆和乖巧都被褪去,夜里的时栖显得要张扬放肆得多。
顾庭柯望了他一眼,时栖身上的睡衣领口宽大,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锁骨如同玉石般光滑凸起。
后颈处却戴着一个淡粉色的圆片,那是今天沈听泽为他贴上的驱蚊贴。
讨厌的形状和颜色。
顾庭柯眼眸渐深,像是一只试图用气味确认领地的野兽,突然开口道:“抽电子烟舒服吗?来根这个?”
他说着,将烟盒往前一递,补充道:“我带了除味喷雾。”
那当然还是香烟里的尼古丁抽着舒服,时栖不怎么客气了接过来,顾庭柯向前一步,单手撑在时栖背后的栏杆上,另一只手握着打火机,低头,凑近,一个将人虚虚揽在怀里的姿势。
砰,火苗窜起,周围逐渐被辛辣的烟雾环绕。
时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入肺腑,感觉今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果然是个好东西。
“两次。”
时栖抬眸,询问的神色。
于是顾庭柯又重复了一遍:“你欠我两次。”
一根烟也算一次?真是小气。
不过想想之前顾庭柯那手脚发颤的样子,勉为其难地接受下来:“你来这里就为了宣传公司?”
顾庭柯轻轻吐了口烟,连话语都变得晦暗不明:“不然呢?”
也是,不然还能为了什么让自己难受成那样还要过来。
“那你就尽量好好表现嘛,”时栖想起顾庭柯之前那问一句吐两个字的样子,“你有事没事多提两句啊,不然你那小破公司什么时候才能被人知道?”
“还有,作为邻居,给你提个醒,没事儿别装得那么高冷,太像狼了,不管你是要钱还是要宣传,起码得保证自己不被淘汰吧?”
“你觉得我像只狼?”
猩红的烟蒂在指尖燃烧,时栖那张漂亮的脸被夜色染上张扬凌冽,他微微挑眉:“你不是吗?”
顾庭柯低笑了一声,微哑的嗓音,没有回答。
于是时栖也跟着弯了下唇角,语气散漫:“要想抓兔子,得先让自己像只兔子吧?”
“比如你吗?”
时栖一点头,夜风里笑容明亮:“是啊,比如我。”
顾庭柯深深望他一眼,将烟摁灭在身后的铁皮上:“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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