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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泽则是微微拧起了眉。
时栖的讲述有理有据,语气如常,可既然他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还能是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时栖平时的表现太过乖巧懂事,以至于沈听泽下意识将他和之前遇到那些人划清界限,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
【呜呜呜都这样了老婆还想着顾及夏鸥的感受,这也太天使了吧?】
【难道不是还在生气吗——“没关系的我没生气,你也有你的道理嘛,我很懂事你才没做错”,这个话术和朝着男朋友生闷气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好吧。】
【但是一般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希望男朋友继续问下去的啊!】
【就是,沈听泽你倒是再哄哄啊急死了急死了!】
可是……由于对刚刚的另一件事的过分在意,以至于沈听泽突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甚至开始思考时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用那种濡慕的眼神望着自己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沈听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于是时栖绕开他,“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沈听泽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等一下。”
他目光复杂地望了时栖一眼,还是举起时栖的手腕,低头注视着上面被蚊子叮咬出的一点红痕。
时栖皮肤薄又白,在野外很招蚊子,东西是沈听泽一早就备好的。
他本来以为应该是在密闭的车上或者双人共乘的船。
这样暧昧的,令人遐想的可以撩拨的场合。
但是现在,沈听泽只是以一个礼貌的,不至于让时栖感觉到厌烦的距离将喷雾洒在他的手腕上,并仔细叮咛:“出门的话,还是要注意备着一点。”
“不要不上心,严重的话,是会引起过敏和细菌感染的。”
他的声音温和平静,好像是医生在叮嘱病人,微凉的手指碰在他的手腕上——
时栖一怔,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对沈听泽感兴趣是什么时候了。
端起玻璃杯的一刹那,曲起的指节漂亮匀称,指骨修长,腕骨处带着陈旧的红绳,衬得皮肤分外白皙。
这实在是一双很适合拿手术刀的手。
原来是见色起意啊,时栖想。
可是此刻,他的脑海中忽然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另外一只捏着鼓棒,充满力量与交错的青筋的……
刚刚在水杉树下的一幕再次映入脑海。
时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自己手腕的这点红痕,好像并不是蚊子叮的。
但也许是是因为之前乖巧清纯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沈听泽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时栖凝视着那一点梅花般的红。
果不其然,药水涂上只有丝丝的凉,但是他好像并未感觉到痒。
该死的顾庭柯。
“所以……你们感情很好吗?”时栖正要将手腕收回来,忽然听到沈听泽开口问。
迎着时栖疑惑的目光,沈听泽补完了下半句:“……和你的那个赛车手朋友。”
时栖看起来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孩,既然不会自己准备这些,那么很大的可能是——之前一直有人替他做好了这些。
时栖又不可能是自带佣人的少爷,能这样照顾他的……不然还能是谁呢?
【卧槽?沈哥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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