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只会以为是自己睡着了不小心着的火。
而就算黎炀因为喝多了安眠药没有醒,那不是还有刚刚过来的关越吗?
就算关越因为他爬别人的床生气,起码不会见死不救。
如果他来,时栖就顺理成章地将这把沾了血的刀还到他的手中。
因为遗产没有分给自己而弑父,听起来合情合理。
而时栖自己,当天晚上只是被画了幅画,意外着了次火,惊慌失措而已。
【卧槽卧槽!时栖的这个人设也太牛逼了!】
【用了沈的迷药小狗的画关越的刀,结果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关键还是打算把画给烧了卧槽,这怎么可能破得了案啊。】
【既然是剧本杀,不可能没有解密的出口,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证据吧。】
【对哦,今天顾总怎么一直没出来?】
“别动。”
时栖正要迈步,一把枪突然抵在了他的后腰。
枪身沿着他的后腰打转,那人的手掌拂过他的脖颈,嘴唇贴在时栖的耳边:“手里拿的什么?”
【!!!!是不是顾总!】
【啊啊啊啊啊这个放在老婆脖子上的手这个色差啊啊啊!顾总你每次的出场方式都这么涩吗?】
【没人发现顾总的戏份回回比其他人尺度大吗,要不是有赞助商我真怀疑他花钱给自己加戏。】
时栖冷笑一声,身子却不躲不避地向后贴了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滚烫的枪口:“这么热……刚从三楼下来?”
【卧槽!顾总也是从三楼下来的?】
【当时尸检报告写的到底是枪伤还是刀伤啊,感觉军阀张身上那一枪是顾总开的哎。】
【感觉凶手大概率在他们两个之间,但是不知道是谁。】
“替你支走了人,”顾庭柯在说之前让许乔去叫关越的事,手指却贴着时栖的腰身下滑,“就这么报答我?”
时栖笑了,不以为然的样子:“难道就不能是为你自己?”
【救命!这个对话真好有恶人夫夫的感觉。】
【已经可以脑补原著里面二爷和戏子联手搞事会有多带感,浪荡风流嫂嫂和腹黑狠毒小叔,卧槽刺激!】
顾庭柯也笑了,透过耳膜的笑声带着微微的磁性,滑过腰身的手指碰到时栖的裤缝,指尖在那些铆钉链条上挂着的飞鸟吊坠微微一顿,随意地贴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道:“怎么把成人礼那天的衣服穿回来了?”
民国的时候当然没有什么成人礼。
这是顾庭柯在问时栖。
时栖的眸光一凝。
他终于想起来之前对这身衣服的熟悉感在哪里了。
高中毕业那年的成人礼,因为被时臣屿强行改了志愿,在所有人都穿西装打领带的情况下,只有时栖从衣柜的最底层找出了自己最最中二叛逆的一身衣服,用幼稚的方式试图给时臣屿丢人。
但是这个他穿过就扔了,比起当时应该在国外的顾庭柯怎么会这么清楚地记得自己成人礼穿的什么衣服,时栖更好奇的是——
这身衣服怎么会在黎炀房间的衣柜里?
到底是节目组,还是……
时栖偏头想要借着走廊尽头的落地镜看得更清楚,可顾庭柯突然在这个时候一垂头——
时栖的嘴唇擦过顾庭柯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在主动索吻一般。
【卧槽卧槽卧槽!!!】
【亲上了吗卧槽!】
【剧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了?!!!我错过了什么!】
【这也是剧情的一部分吗,顾总顾总你快告诉我啊!】
温热饱满的嘴唇滑过英挺的面颊,二人的距离太近,时栖几乎立刻就能感受到自己后腰处的变化。
不是之前什么饮料瓶子的触感,也不太像刚刚滚烫的枪身,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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