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时臣屿深吸口气,对,他是曾经管过时栖。
时栖十八年来放纵惯了,看到那些朋友做个网红就想跟着去,他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是时栖不考虑后果,做父亲的却不能不替他考虑。
赛车手也就算了,至少能算是为国争光,而且还算是小众,但是拍戏——当年时臣屿为叶馥晚悄悄压过多少造谣的黑料,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圈子。
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盯着,稍微做点什么都会有人拿出来无限放大,有多少人喜欢就会有多大的反噬。
时栖生性自由,出门要带着口罩墨镜几队保镖的日子他能受得了?
就他那个脾气,每天被造谣一遍被无数人贴上来吸血他能受得了?
为钱为名的倒是有,可时栖分明什么都不缺,他喜欢玩喜欢赛车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这些时臣屿都知道。
但是他想不明白时栖为什么一定要去做什么演员?
时臣屿这辈子只管过时栖两件事——一件是希望他考虑好自己的职业,另一件是希望他能找个真正喜欢自己能包容照顾自己的人。
这是全天下的父亲都会做的事。
当然,他们的争吵也只是全天下的父子可能都要经历的对话。
一个尚且叛逆的急于想要证明自己的儿子,一个操心却不善言谈用错了方式的父亲。
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庭。
只是……他们的家里少了一个人。
叶馥晚突然的去世成了这个家里永远禁忌的话题,他们都没有办法迈过那道坎,只能长长久久地任由那道伤痕在两人之间越隔越深,最后一碰就会流出血来。
“说不出原因了?”
时栖往椅背后一靠:“我来告诉你。”
“你不就是怕我见到江导见到林和霜,知道当年我妈和林霖的真相,时臣屿,你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不敢面对,还害怕我……”
时臣屿的腕表砸在桌面上,重重道:“时栖!”
时臣屿的样子让时栖瞬间想到了他们上一次到底是怎么吵得架。
但是时栖忽然想起来,他今天好像不是和时臣屿来吵架的。
早知道就让顾庭柯过来了。
算了,就这样吧,吵去吵去也无非那几句。
“你看,我就说吧,”时栖扯了扯嘴角,“但是你再害怕知道我也已经问过了。”
时栖将之前叶馥晚寄给林霖的信和那些照片一股脑地甩给了时臣屿:“都在这里了,你爱看不看吧。”
时栖起身要走,只是脚步停在门口,忽然又回头望了时臣屿一眼。
那个众人口中杀伐决断望而生畏的商业巨擘,面对着一桌一口没动的满汉全席,脊背挺直望着面前的袋子,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发颤。
“时臣屿,”时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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