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一个人。
他短暂地睡了一会儿,直到突然惊醒,才?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外走。
已经是凌晨三点,该走的都走了,三楼静悄悄的,仿佛之前的热闹从未存在。经过休息室时,谢渊的脚步一停,抬手握住了门把手。
门竟然没?锁,在这种?乱糟糟的地方,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竟然敢不锁门。谢渊昏沉的脑子里平白生出一股火气,当推开门看到她睡得人事?不知?时,更是烦躁得想用?手杖敲醒他。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最后轻轻把门重新关?上了。
他静站许久,突然想看看其他包间的卫生环境,于是欣然前往。
三分钟后,他脸色铁青地回到走廊里——
吴越的酒吧定位是不是出了问题,不是高档次的娱乐场所吗?为什么客人一个比一个没?素质?瓜子壳纸屑乱扔也就算了,地上泼的全是酒,黏糊糊的踩到都觉恶心,厕所更是吐得哪哪都是,没?消化完的饭味混合着酒味,简直看一眼都想报警的程度。
纪瑞一直睡到四点闹钟响,才?迷迷糊糊地起床去拿打扫工具……我打扫工具呢?我那一车打扫工具呢?纪瑞赶紧开门出去,正准备找人问问时,隔壁包间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这个时间,客人都走了,谁还在包间里?纪瑞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扒着门上小小的透明玻璃往里看。
这一眼,彻底愣住了。
她的小叔叔,她那有洁癖、又龟毛,总是高高在上的小叔叔,此刻戴着她的橡胶手套,拿着她的扫帚和簸箕,正不太熟练地清理地上的垃圾。
应该是打扫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开着空调,但谢渊的衬衣还是被汗湿透,皱巴巴的穿在身上,完全看不出是某个大牌的私人订制。直到这一刻,谢渊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早知?道最后会是自?己?清理,他就不让吴越把其他包间也安排上人了。
谢渊木着一张脸,把簸箕里的垃圾倒进?清洁小车上的大垃圾桶,正要蹲下?铲地上的口香糖时,身后突然拂来一阵清风。
他下?意识转身,恰好看到一道身影撞了过来,等回过神时,他已经丢下?扫帚和簸箕,把人给扶住了。
“小叔叔呜呜呜……”
竟然哭了。
谢渊垂眸,却只能看到她头顶两个旋儿。
他第一次发现?她是两个旋儿。
周城有一个说法,两个旋儿的小孩调皮又固执,是天生的反骨崽,谢渊以前从不信这些,现?在看到纪瑞的头顶,发现?老话儿说得还挺有道理。
平时看着挺乖,怎么说都不生气,真要是闹起别扭来,骨头硬得堪比航天材料。
谢渊盯着她的旋儿看了片刻,才?平静地摘掉橡胶手套:“哭什么?”
纪瑞不理人,只管抱着他哭,热乎乎的眼泪浸透衬衣,谢渊这才?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要把她拎开。
纪瑞察觉到他的动作,赶紧抱得更紧。
“我不会松手的,你?也别想再骗我,我知?道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不然干嘛要帮我干活?你?最近是不是都快想死我了呜呜呜,”她不服气地嚷嚷,“小叔叔竟然会帮我干活,平时明明饭都懒得吃的小叔叔竟然帮我干活儿呜呜呜……”
谢渊无言一瞬,道:“我不是帮你?干活。”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纪瑞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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