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不解的纯真表情,爱尔兰心潮愈发澎湃,实在太可爱了。
克制地拉过虞荷的小手,爱尔兰沉声道,“宝贝,我不认识他,你放心,他不妨碍我们谈恋爱。”
虞荷:……
谁要跟你谈恋爱。
但虞荷不敢说,爱尔兰显然和他以往遇到的男人不一样。
更不要脸,也更坏。
一路上虞荷乖乖呆在爱尔兰身边,爱尔兰生得很高,一身健壮肌肉纹理覆上健康的小麦色泽,鼓起的弧度格外具有侵略性与力量感。
小心翼翼翘起眼睛瞄了瞄,果然有很多人在看他们。
有些怕生的虞荷则离爱尔兰更近,一只手被牵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软绵绵搭在爱尔兰有些发烫的手臂上,摸到凸出的青筋还会慌乱挪开。
很粘人的姿态。
“爱尔兰。”
他们刚走至花园,侧方传来压抑怒火的沉声,“你放开他。”
不难听出其中的气喘吁吁,尽管经过强力压制,掺有的怒火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安德斯身穿优雅礼服,浑身是黑的搭配让他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
自阴影走出的他呼吸有些错乱,脚步稳健依旧,目光紧紧落在虞荷身上,“有男朋友,你还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当我是死的吗?”
之前虞荷问过他生日宴的事,安德斯不希望虞荷知晓他们谈恋爱的真相,存有私心糊弄过去。
这几天他一直在布置场景,想要给虞荷一个惊喜,谁知再次联系到虞荷就是这样的噩耗。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虞荷得知真相,害怕虞荷知晓自己被欺骗,害怕虞荷会和他提分手。
安德斯优雅从容的脸色异常苍白,泛有红血丝的眼底暴露此刻并不稳定的情绪。
虞荷刚看了他一眼,身侧爱尔兰就冷笑开口,“宝贝,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分手宴吧?”
安德斯迅速抬起眼睫,看向虞荷,迫切要解释,“不是——”
虞荷却点点头,“我知道。”
周围悠扬的曲目仿佛就此暂停,世间所有声音皆在安德斯脑海消失,他如同置身地底冰窖,浑身泛寒的同时又无法正常思考。
“你知道?”
“我一直知道。”
虞荷十分困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露出这样意外的神情。
“你们想看我出丑,想让我当众丢人,因为我拜金、我虚荣。”他的语气一如既往软而细糯,神情懵懂,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让我换衣服也是,因为款式很土,你们想让我出更大的糗。”
安德斯不明白,“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分手?”
既然知道这是一场游戏,虞荷就应该和他分手。
可虞荷选择装傻,是不是能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其实虞荷真的很喜欢他?
哪怕被欺骗,被玩弄,虞荷也要和他在一起。
而虞荷的下一句话,将他彻底打入谷底。
“因为你太抠门了,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没给我花过一分钱。”虞荷眨了眨眼,“我准备拿完你的生日礼物,再把你甩掉。”
安德斯几乎要站不住。
虞荷太过诚实,完全不加修饰的言语如冰锥刺痛他的内心。
然而一向追求真实纯粹的他,竟也会因为虞荷的诚实而难过。
胸口仿若被塞入许多棉絮,又被灌入大量的水,整个身体都沉甸甸,甚至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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