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补祠堂的屋顶,得至少两人配合才能完成。
虽然当初就是村长做主把我当祭品献祭给山神的,但是眼下赚够回玄月宗的盘缠要紧。
我暂且搁下前嫌,走上前去:“村长,我会翻瓦,我能揽这活。”
村长听见我说话,转头一看,瞳孔一震,支着拐杖倒退了好几步:“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而且是需要找一份活计赚钱吃饭的人。”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怕我的样子,其中有两个,正是当初将我捆起来送去祭台的人。
村长站在最后面,上下打量我好几眼,沉吟片刻,道:“我不清楚你手艺怎么样,你先上工,等完工了再结钱给你,怎么样?”
我想了想,道:“给多少工钱?够买一匹马吗?”
村长:“完工两百文,马买不了,驴能买一头,还有余钱。”
我:“行。”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屋顶晒干后,第三天便能开工了。
我天亮便去祠堂上工,干了一上午活回来,发现东方既竟然已将午饭做好了。
“师尊你居然会做饭?怎么办到的?”我擦着脸上干活出的汗,很是惊喜。
东方既下巴微微一扬,矜傲道:“法术。”
“哇!法术还能做饭!师尊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充满期待地掀开盖在大碗上的盘子——发现里面只有两只水煮鸡蛋。
东方既:“一人一个。”
心理落差有点儿大,我脸上瞬间挂不住了:“我会饿死的师尊……”
东方既立马道:“两个都给你吃,师尊不吃了!”
我:“可是你这几天都吃饭吃习惯了,突然不吃会饿的吧?”
“不会,我辟谷了。”东方既摸索着在桌子旁坐下,拿起碗里的鸡蛋在桌上敲了敲,“坐下,师尊给你把蛋壳剥了。”
我坐下,看东方既修长好看的手指,把两个鸡蛋剥得干干净净的,装在盘子里递给我。
“我还没洗手。”我直盯着东方既那张好看的脸道。
东方既没有一刻思忖,很自然地就捡起盘子里的鸡蛋,手指一掐,把一枚鸡蛋一分为二,拈着一半鸡蛋朝我送过来,精准无误地递到了我的嘴边——然后又往旁边滑了一指的距离,停在我的脸侧。
我偏头将把半枚鸡蛋吃进了嘴里,东方既仿佛算好时间,我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又把另外半枚递了过来,然后又帮我剥下一枚鸡蛋。
最后半枚鸡蛋吃进嘴里后,东方既手指尖上沾了一些蛋黄,我鬼使神差地张嘴将那一点蛋黄抿了下来。
东方既被电打了似的迅速收回了手,没斥责我的冒犯,也没任何话语,只是低头侧到了一边去。
像个被登徒子调戏了的大姑娘一般。
“我,我只是不想浪费……”我心虚地站起身,逃似的离开了茅草屋,顶着大太阳又去祠堂开工了。
下午干活比上午稍微轻松一些,虽然是大晴天,但很神奇的是,一直有一朵云飘在我的头顶上方,洒下一片阴凉。
“江流,那块你弄不了,你过来我这边,我和你换换。”另一个和我搭伙出工的泥瓦匠突然对我说。
他比我年纪大,肯定更有经验,虽然舍不得这块阴凉地,但为了更好更快地把屋顶修好,还是和他换了。
换了地方没一会儿,又有一朵云飘到了我的头顶上,而且比方才那朵还更大一些了。
“天哪,我的运气真好。”我不禁感叹道,连云都照顾我一些。
而另一个泥瓦匠则很没素质地在骂娘:“妈的,怎么我们换一下位置,这云也跟着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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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没了照明,我们也收工了。
回去之前,我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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