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说:“和你表哥不是一个风格,不太禁欲系,也不太精英。”
毕竟他刚看过杂志上的岑言,难免进行一番比较。
周为川今天穿了一身款式简约的黑色运动服,单肩挎着包,像是完全从工作中跳脱出来。他淋着正午的日光,步调不紧不慢,但因为肩背挺拔,丝毫不显得懒散。
距离上次和周为川见面,只过去了四天而已,岑樾心说自己运气不错。
“我本来就不喜欢什么禁欲系,没意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周为川快要推门进来了:“小白,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来。”
庄亦白比了个OK的手势,闪回攀岩区了。
……
一道脚步声靠近,岑樾装作无意地抬起头:“周老师?”
“好巧啊,我在这里攀岩。”
在这里遇到,碰巧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周为川没有表现出惊讶,唇角微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还叫老师?”
“叫错了,周工,”岑樾也不心虚,歪着头看他,“你是来喝咖啡的吗?我请你吧。”
周为川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好啊,这里不用刷餐卡。”
之前周为川用餐卡请过岑樾两次,分别是柠檬茶和雪糕。
咖啡的香气混合着冷气,钢琴曲轻柔作伴,让岑樾想起第一次见到周为川那晚。
周为川刚洗过澡,头发没完全吹干,看起来很随意,也很松弛。岑樾不知道他是否会经常这样,游完泳,趁头发半干的时候喝杯咖啡,然后再回到研究院。
走神时,岑樾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周为川的手上。
冰拿铁不加糖,玻璃杯上起了一层冷雾,水珠沾湿了周为川的指腹,他像画画一样,用拇指拂开那一片水,虎口随之牵动,张开,绷紧时尤其性感。
然而下一秒,他听到周为川说:“你的手。”
同一个关注点,忽然跳转到自己身上,岑樾难得慌张,经周为川提示,才发现他指的是自己的手受伤了。
其实也不算伤,只是刚才攀岩时,食指指节处不小心划了一个口子,岑樾自己都没感觉。
“会不会影响拉琴?”周为川问,“不是都说音乐家的手很珍贵?”
岑樾一听就笑了:“我可不算什么音乐家,偶尔客串一下演出而已,很业余。”
之前两次见面,他都穿了白色衬衫,今天虽然也是白色,风格却天差地别,又是刚运动完,看起来要外放和舒展许多,更符合他的年龄,整个人鲜活得晃眼。
好看的人通常有种能力,能察觉到自己的好看是否带来了附加分。
可惜很明显,名为周为川的卷面分并未受到影响。
周为川的嗓音依旧沉稳好听,谈吐间,你来和我往的度掐得刚刚好,风趣而不轻浮,让人很舒服。
“但你琴拉得很好,每首都很投入。”
“虽然我是假的音乐爱好者,评价业余的音乐家不一定够格。”
岑樾又被他逗笑了。
而后周为川从包里拿出一个创可贴,给了岑樾,岑樾又笑不出来了,只能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因为周为川说:“还是要好好保护手。”
周为川低头喝咖啡时,岑樾透过他的眼镜片,看到他眼下有颗痣。
位置靠近脸颊,所以不是泪痣,就是一颗普通的痣。刚好被细边镜框遮住了,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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