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
- 那就今晚吧?八点钟左右我去接你?
模型太大,难以实现搬运,只能让周为川来家里一对一授课,这是最开始就说好的,周为川也答应过。
两分钟后,收到对方一个惜字如金的“好”字,岑樾满意地收起手机。
在老宅待了一天,按理说晚上也要留下来赏月,吃月饼,走完一整套节日流程。无奈今天是个稳稳当当的阴天,无风也无月,再加上岑老爷子换季中招了流感,有些咳嗽,一群人吃过晚饭便陆续离开了,让老爷子早些休息。
临走前,老爷子叫住岑樾,问他最近有没有正经谈朋友。
在老一辈眼里,成家立业,两者缺一不可,岑樾好不容易有了点立业的迹象,成家的进度也不能落下。
老爷子早早接受了岑樾的性取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个好人、正经人,不要把日子过得像儿戏。
“没谈呢,但是可能快了。”岑樾挽着外公的胳膊,带他坐回躺椅上,“您放心,这次是特别正经的一个人。”
“长得帅,工作好,有车有房有北京户口,人品更是没话说……对了,他好像还有编制呢。”
岑老爷子表面上骂他满嘴跑火车,心里头还是高兴的,哼哼道:“你抓紧时间,最好过年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
岑樾削好苹果,闻言抬起头,把苹果递过去,眼神闪烁,模棱两可地打着哈哈:“嗯嗯,一定一定。”
他倒是敢保证一个月内追到周为川,但是过年带回家……他还从来没带男朋友回过家。
这已经远超过恋爱的范畴,对岑樾来说,是一件遥远到无需考虑的事,他也无法想象自己考虑此事的样子。
还是只想今天的事比较好。
当下永远是最重要的。
从老宅出来,岑樾路过花店,取了今早订的花,放在副驾,而后钻入晚高峰的车流中,去接一位特别正经的周老师。
“你一个人住?”
晚上八点半,周为川捧着一小束风信子,跟随岑樾进了家门。
岑樾选的是淡粉色风信子,事实上,在他送给周为川的花里,品种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不是粉色。周为川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每次都不置一词地收下。
“嗯,周老师想喝茶还是咖啡,或者别的饮料?”岑樾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拖鞋。
“你家里有茶?”
“有是有,”岑樾自己是不喝茶的,家里的茶叶和茶具都是岑女士拿来的,她有段时间迷上了茶艺,买了不少,到处送人,“但我好像不会泡,直接加热水就行吗?”
周为川有点无奈地笑了笑:“饮料吧,这个时间也不适合喝茶。”
“如果不上课的话,这个时间最适合喝酒。”岑樾故意说。
不过他还是倒了两杯椰子水,一杯有吸管,一杯没有,端着它们回到客厅时,只见周为川正在看墙上的世界地图。
依旧站得挺拔端正,穿贴身白T恤和深灰色外套,和被他用各色马克笔涂得乱七八糟的地图放在一起,仿佛黑白老电影和热闹歌舞片出现在同一个荧幕上。
反差如此之大,却不相互排斥。
岑樾将杯子放在吧台上,轻轻按下了窗帘开关。
客厅是这间大平层里最“混乱”的地方,是岑樾随心所欲的作品。
酒柜和吧台作为和开放式厨房之间的隔断,他平时很少在家做饭,待在吧台的时间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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