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尸体,心中愤慨,说完才想起江顾也是江家人,但她并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话,也不想找补。
在她看来,江顾比魔修还可怕。
曾经翁郁的山林都化作了毫无生机的冰窟,周围黑气弥漫怨灵哀嚎,越往深处走光线便越暗,连冰层下的尸体都隐约看不清楚了。
“我们在路上耗费了一天,雷劫看起来已经渡完了。”邬和致看了一眼江顾,转移了话题,问曲丰羽:“你现在能感知到卫风在何处吗?”
“我再试试。”曲丰羽掐诀,片刻后盯着自己的指尖微微一愣,“卫风……就在此处。”
“此处?”邬和致疑惑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只能看见无数被冰封起来的尸体,如幢幢鬼影将他们包围在此,并无活人的气息。
江顾散出去的神识也没有探查到卫风的踪迹,他看向曲丰羽,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的碎石声。
滴答。
浓绿色的黏液砸在了光洁的冰面上。
江顾与邬和致曲丰羽不约而同抬起了头。
只见冰窟厚重的穹顶之上倒吊着一团漆黑的人影——说是人影也不尽然,因为那一丈多长的鲛尾和拢起的巨大鸢翅如此醒目,黑暗中一双苍白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额头生出了对硕大弯钩的羊角,细长分叉的红舌在空中逡巡,他脸上被狰狞的鳞片覆盖,无数鬼纹从他身上蔓延而出,蠕动着布满了整个穹顶,如同无数倒着生长的水草,缓缓变长,从冰窟四面八方朝着江顾三人蠢蠢欲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曲丰羽看得头皮发麻,声音却极轻,生怕惊动了那团怪物。
邬和致看着那些鬼纹延伸的方向,低声道:“他在吸食这些尸体中的怨气……应该对活人不感兴趣,别激怒他。”
他话音未落,殷红细长的舌头从两人中间闪过,滴落的深绿色涎液将邬和致的佩剑瞬间溶解,曲丰羽倒吸了口凉气,将人拽到了自己身后。
那条灵活又诡异的舌头停留在了江顾面前,在冰寒的空气中卷了一下,像是闻到了极其美味的东西,趴在冰窟穹顶的东西忽然发出声兴奋的嘶鸣,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倏然出现在了江顾眼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人撕碎。
“卫风。”冷淡的声音在空荡的冰窟中格外清晰。
那怪物身形一滞,闭上嘴耸了耸鼻子,又凑到了江顾的颈间仔细闻了闻,周围蠕动的鬼纹争先恐后地想要爬到江顾身上,却被一条雪白蓬松的尾巴逼退。
赤雪显露出身形,坐得十分端庄,每根毛发都纤尘不染,目光和江顾如出一辙的冷淡,审视着面前这个低等又劣质的造物。
卫风朝着它龇了龇牙,原本被吓退的鬼纹骤然朝着赤雪袭来,江顾刚要动手,丹田处忽然传来了阵剧痛,紧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腰间的灵宠袋储物袋和身边的赤雪全都被那些鬼纹一股脑卷走了。
曲丰羽只觉得一阵风从脸颊吹过,那东西就不见了踪影。
“追!”江顾立刻召出了飞剑,曲丰羽跟邬和致紧随其后。
“你刚才喊那东西什么?”曲丰羽终于逼着自己接受了现实,“那玩意儿是卫风!?”
“他丧失了神智,”江顾看着身后汹涌而来的鬼纹,皱起了眉,“这里是他筑的巢穴,如果不及时将他唤醒,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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