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所谓的飞升没有概念,师父没教过他要飞升,关于这些事情他都是道听途说,不是很相信,他就像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土包子,对望月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那些神殿和神器还有残灵,总让他觉得亲近。
阿浊很喜欢跟他做朋友,“你跟我回家吧,虽然我在家里不受宠,但总归有个落脚的地方,我还能给你找份差事。”
少年却拒绝了他,“我还要找我师父。”
“不耽误。”阿浊说。
少年却摇头,“我怕不小心跟他错过了。”
阿浊见状便不再劝他,分别前两人聊了许久,少年知道了阿浊的父亲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他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只被母亲取了个小名,但他自己争气,努力修炼在乾坤楼给自己找了份差事,经常坐着飞舟去平泽,阿浊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攒够灵石,去平泽寻处洞天福地安稳过日子。
“我也想,不过得带着师父一起。”少年听他描述的场景很是羡慕,忍不住地畅想起来,“我们到时候在山上盖几间茅草屋,屋后挖个大池子养着阿黑,最好再种些树让阿猫爬,屋前要种满花,师父衣摆上绣着几朵花,他应该很喜欢,到时候他可以继续教我练剑,我还能去隔壁山头找你,我们带着阿黑和阿猫去逮鸢鸟玩……”
凉风习习,阿浊和他躺在屋顶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你一言我一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少年的未来里有师父,有挚友,有自己的骨剑,有聋哑的小黑鲛和灰扑扑的小猫,还有无边无际的花田和漫天星子,他会是天底下最自由最快乐的怪物。
“记得联系我啊。”阿浊走时,将通音符塞进了他金灿灿的耳坠里面,又指了指自己耳边的玉坠,笑得温润洒脱,“走啦!”
少年扛着剑同他挥手,阿浊没回头,故作潇洒地举起胳膊同他挥了两下。
望月不比平泽,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少年在界乡外游逛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师父,少年还要养鱼养猫,他不想抢别人的东西,只好进了秘境赚灵石。
免不了使用了鬼纹,有个受了重伤的修士来求他帮忙,他看起来很惨,哭得满脸都是泪,少年心生恻隐,跟之前救小黑鲛和阿猫一样,用鬼纹救下了他。
“你真是个好人。”修士大受感动。
少年笑得很开心,“都是我师父教得好。”
“你师父是谁?”修士盯着他的鬼纹,好奇地戳了戳。
少年有些难过,鬼纹也蔫哒哒地垂落了下来,“他不告诉我名字。”
修士听完了他的故事,眼睛转了转,笑道:“也许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帮你。”
骨剑暗中告诫少年,不能轻信于人。
“没人能杀得了我。”少年眼神清澈,却也免不了意气自负,“阿白,坏人都被我杀了,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不要叫我阿白。”骨剑恼怒,“什么破名字。”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它,“那你想叫什么?”
骨剑也想不出个一二三来,最后生闷气躲回了剑鞘里。
少年自负修为高,却低估了人心险恶,他问那修士怎么哄自己的骨剑,修士说可以送它化形丹,于是少年托他照顾小鲛人和阿猫,自己一个人进了个极为凶险的山洞。
等他兴高采烈地拿着化形丹出来,却看见小黑鲛被倒挂在树上,肚子被开了个血淋淋的洞,里面的内丹没了了踪影,连骨剑也消失不见。
“阿黑。”他看着水缸里满满当当的血水,小心翼翼地将阿黑放了下来,小黑鲛的尸体已经凉透了,甚至变得有些僵硬,它比初见时已经大了好几圈,虽然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但喜欢用冰凉的鲛尾拍他的手背,喜欢吃一种很贵的小灵虾,睡觉的时候喜欢吐泡泡……他本来打算多探几个秘境,寻些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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