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打球。”言译拍了篮球上手,拽着祁浪进电梯。
“刚吃完饭,谁要跟你打球。”
言译不由分说拉着祁浪走出了楼栋,他实在无法忍耐他和白禾共处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气,肌肤相亲。
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要炸了。
初夏,风都带着燥闷的热力,小区篮球场上,祁浪感受到言译身体里燃烧的能量,他哪儿是跟他打球,他是恨不得把篮球捅进他身体里吧。
看着被少年暴扣篮筐之后嗡嗡作响的篮板架,祁浪双手叉腰,喘息着:“有病啊?”
言译将篮球狠命往旁边一掷,背对着他,竭力按捺着胸腔里跳跃的愤怒焰火。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祁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觉得讨厌了呢。
大概是从他知道白禾潜意识里对祁浪是有那么点儿暗恋的心思起。
白禾肯定死不承认,祁浪更是浑然不觉,但言译看得出来,她跟那些女孩一样喜欢祁浪。
别人敢表达,但她不敢。
怕说了朋友没得当,也怕祁浪讨厌她颈子上的烫伤疤痕。毕竟…他过去交往的女孩哪一个不是肤白貌美的顶配颜值。
祁浪浑然不觉,白禾自卑不说,那么言译绝不能让祁浪发现这件事。
他生性风流多情,知道了,对白禾能有好的?
十有八|九要骗她上床。
言译忍耐着,转身对他说:“下午误会你的事,是我不对。”
“太阳打北边出来了?”祁浪拍着球,转身一个跳投,轻松将篮球递入筐内。
“但你这样没有边界感,确实容易让人误会。”言译直视着他的眼睛,“又不是小孩了,你不要总碰她。”
祁浪看出来了,这小子心思没在打球上,他找他出来,是要跟他“坦诚相待”呢。
“我和她需要什么边界感,老子坦坦荡荡。”祁浪走进一步,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威压气势,“倒是你,一脑门子心思都在她身上,这三年,装中等生,装得挺像那一回事啊。她成绩上浮,你就考得好,她成绩下滑,你跟着滑…你还真是她的小跟班呢。”
“巧合而已。”
“巧合?初中的奥数竞赛,你跟我一起拿全国金奖,也是巧合?”
“我只拿了一次。”
“那是因为小百合参赛没能入围,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参加这类课外竞赛了,你想和她保持平行,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你都想赖在她身边。”
言译的手藏在背后,紧紧攥了拳:“这只是你的臆想。”
祁浪眼神有力,如钉子般钉在言译身上,“臆想,那么再说说,你小学五年级直跳六年级,初中也跳了一级,直到跟她同级。我也是好奇,怎么这一下子就伤仲永了?”
言译没话可说,被他看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白禾…白禾不怀疑就好。
“小子,你对你姐心思不单纯吧。”
“她不是我姐。”言译说,“从来不是。”
祁浪挑了挑眉,眼底一片戏谑。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白禾拎着两瓶水走过来。
运动时,祁浪喜欢喝让人血流加速的能量水,言译只喝矿泉水,她一人扔了一瓶,然后坐在塑胶线外看两人打篮球。
因为她的观看,言译来劲儿了,冲的很猛,祁浪不甘示弱,他进一颗球,他必然也要跟进一颗球,两人对峙着,寸步不让。
然而,白禾看了一会儿就打呵欠了,百无聊赖,摸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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