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浪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压着翻涌的情绪,沉重地笑了,“你这样问,我要误会了。”
白禾没再说话,低头扯着自己的鞋带,压抑地哽咽着。
“小百合,你哭得我都要碎了。”
他说,“你知道我的心,别折磨我,行吗?”
白禾慌张地挂了电话,没有看到,远处树影里少年孤仃的身影。
一双绝望的黑眸,破碎地看着她。
……
期末考试那两天,白禾跟言译再度冷战了。
祁浪显然已经把付思惟找过她的事,告诉了言译,所以言译根本不敢再来找她,甚至不敢给她打电话,怕她一气之下,再度提出分手。
只能...逃避,希望时间能让她稍稍消火。
一起回家的动车票是一个月前就买好了,所以直到返乡那天,俩人才终于见面。
火车站的肯德基里,言译拉着行李箱走进来,看到白禾一个人靠窗坐着,嚼着香酥鸡。
见他过来,她也没搭理他,侧过了身去。
言译将自己的黑色行李箱和她的白色小箱子靠在一起,低头看看动车出发时间,还早,他也去给自己买了个汉堡套餐,回来时,将她爱吃的薯条递了过去,纸上已经挤好了番茄酱料包。
白禾没碰那份薯条,最终,还是言译自己吃了。
每一次咀嚼,都觉得难以下咽,她不理他,他已经好多天吃不下饭了,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儿。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动车站,上车时太拥挤,言译下意识地想牵牵他,白禾甩开了他的手。
言译没有勉强。
三小时车程,唐昕和白鑫诚照例来火车站接他们姐弟俩,白禾上前跟妈妈拥抱,眼睛都红了:“好想你们。”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想啊。”唐昕笑着,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叔叔阿姨,最近家里还好吗?”言译问。
“好着呢,你爸还开了家分店,转给别人经营,咱们家收入越来越多了。”唐昕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分享喜悦,“等你们毕业的时候,说不定连你俩买房子的首付都攒出来了!”
白禾闻言,心头一颤,和言译对视了一眼。
言译故作镇定地说:“我…不需要叔叔阿姨攒首付,我自己可以。”
“知道你能干啦,你不需要,小百合也总是要的。”唐昕说,“有一套婚前房,以后结婚了才不会受委屈。”
听出爸妈并不知道他们俩的事儿,白禾这才稍稍放心,说道:“怎么就聊到结婚了,还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儿呢!我好饿啊,快回去吃饭吧!”
白鑫诚说:“今天咱们去外面吃,给你俩接风洗尘。”
于是,一家四口去了商场的一家南京菜馆,听着评弹,其乐融融地吃饭。
白鑫诚问他们:“明年大四了吧,你们有未来规划吗?”
白禾说:“工作越来越难找了,我还是想考研的,问过老师,我的成绩应该可以保研。如果成功了,大四阶段我想进新闻台做实习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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