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扼住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程锦州不敢再抵抗,双手把住兰柠的胳膊,气声求饶:“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
兰柠并没有为难他,他张口要求,就立刻放开了他,甚至还贴心地帮他拉好衣服,整理蓬乱的头发:“对不起程总,我刚刚太着急了,没扶稳轮椅,撞到你了。”
程锦州哪里敢让他道歉,呛咳一阵后,火三火四地跟他道歉:“是我,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人是我找的,但我是一时糊涂,我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让他们吓唬吓唬你。”
兰柠手还压在他头顶,听到他这么说,刚刚捋顺的头发又被薅起来了:“真的只是吓唬我吗?”
头皮被揪得死紧,程锦州明明是眼尾下耷的眼型现在被薅成了吊眼梢儿。
眼见着糊弄不过去,他认命地说实话:“我是想让他们打断……打断你一条腿,让你也尝尝骨头碎了的滋味儿,不过我现在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兰柠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你这是买凶伤人吧?”
程锦州苟苟缩缩的觑着他的脸色,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只能出声附和:“算……你说得对。”
兰柠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你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程锦州闭上了嘴,没回答。
兰柠不满意他的态度,松开他的头发,把手摁在他胸口,并没用力,就像猫逗弄老鼠那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程锦州,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此时程锦州对兰柠的恐惧是发自内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只想想刚刚疼的程度,他就已经头皮发麻,忙回话:“是,我是明知故犯,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兰柠把手从他胸前移开,退开几步,拿出自己的手机,关掉了录音。
程锦州直勾勾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你……你刚刚录音了?”
“嗯,对啊。”兰柠大方承认,并且点开了播放,把刚刚录下来的放给程锦州听。
只是越听,程锦州的脸色越黑,兰柠完全是有备而来,他知道在录音,所以语气情绪都控制得很好,只听录音内容,根本听不出他刚刚对程锦州下手有多狠,而且他故意叫了程锦州的名字让他答应,让他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甚至在打他最狠那几分钟,兰柠语气还带着歉意,在向他道歉。
程锦州一口闷气堵在心口,惊慌不定地看着他:“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多少钱?”
兰柠将录音关掉,手机放回口袋里收好:“买凶伤人即使未遂,也要负法律责任的,程总知道吗?”
程锦州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开个价格,我都满足你。”
这段录音如果流出去,他不仅仅是坐牢,他的品牌,他的公司,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兰柠并不心动,现在凭借这份录音可以随意拿捏程锦州,但是如果答应收他的钱,身份将会立刻对调。
兰柠是喜欢钱,但他不傻,哪些钱能赚,哪些钱不能赚,他心里很清楚。
见兰柠不为所动程锦州加大筹码:“我会给你资源,我可以投资……”
兰柠嗤了声:“程总,你被马踢胸口的时候是不是还被驴踢了脑子?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上综艺的资源都断了,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刚刚说的话吗?”
兰柠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菊花,又重新塞回程锦州怀里。
程锦州被他打出肌肉记忆,花塞到怀里,不等兰柠开口,他主动抱好,并且摆正姿态。
黑纸包着白菊花,他的脸板板正正在花的上方,很像遗像。
兰柠轻拍他的肩膀:“程总,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走到外间客厅时,兰柠把那个果篮又提走了。
路过护士站,兰柠主动停下,配合值班护士做好了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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