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是这世界上最光芒四射的钻石。
不想不是人。
但他很难不心酸。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云集又点了一支烟,试图撑出一些尊严来,“如果你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结婚,也不会让云舒伤害你。”
“你是在兴师问罪吗?”丛烈的声音很好听,却不带有温度。
“我在兴师问罪?”云集把手里的烟掐灭,换了近光灯,“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丛烈就是不喜欢自己,但是那样就太卑微了。
云集咬着牙忍胃疼,问丛烈:“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当面聊一聊。”
他总觉得全听云舒单方面说的,或许就会错过什么隐情。
但丛烈这一次倒是回答得很快,“算了,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不用聊了。”
云集沉默了片刻,“什么意思?”
“如果你还执着于婚姻的形式,我也可以奉陪。”丛烈的声音逐渐冷了下去,“但是既然你说当初如果你知道就不会结婚,那我想这场婚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集没继续说,他只是觉得自己错得可笑。
“什么叫我执着于婚姻的形式?”他的声音很轻,“我让你失去了什么吗?”
“云总,”丛烈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嘲讽,“并不是所有的占有都叫做.爱。”
云集张了张嘴。
他想问问他怎么就占有了?
是他想见丛烈是占有,还是他一心一意盼着丛烈好是占有?
丛烈又怎么被占有了呢?
两三个月不跟他见一面,他送的东西都一碰不碰,连演唱会的票都不会给他留一张。
今天他听云舒说完,本来对丛烈是有愧的。
但丛烈觉得他在兴师问罪,直接快进到离婚。
“被我占有,你真可怜,但谁叫你不早说呢?白受这么多委屈。”云集笑了,“我不占有你了,艺术家都要自由是吧?我还给你。”
他的胃里火烧火燎的,跟快灼穿了一样。
那边又安静了。
云集胃疼的厉害,挂断电话的时候没忍住窝着腰。
对面突然一束强光打过来,伴随着大货车极为刺耳的鸣笛。
嘀——
云集向右猛打把,但是速度太快又开着近光,等他意识到踩刹车的时候,都已经太迟了。
切诺基直接从国道上冲了出去,沿着陡峭的山体翻滚着向下跌。
车厢里翻天覆地,云集的耳朵几乎要被“砰砰”的巨响震聋了。
摔到山下的时候云集还醒着。
他甚至能听见车载广播里断断续续的飘渺歌声。
那是丛烈的歌。
他的眼睛睁不开,感觉到意识一点一滴地剥离。
他在反思自己。
其实丛烈一直都表达得很清晰:不爱他。
是他盲目了。
总觉得什么事情都是争取就可以。
他跟家里闹翻,事事都替丛烈考虑。
其实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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