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在他生病的时候关照他,可以说是因为希望他不影响工作。
但他在家养了一阵子,现在挺好的,没病没灾的,丛烈的关照就显得有些没由来。
还是那句话,他不想和前男友走得太近。
尤其这个前男友和他的关系有点复杂。
云集不能恨他,但也不至于觉得他完全无辜。
蒙古包黯淡的灯光里,丛烈的眼神也暗了暗,“云集,我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我。”
云集低着头笑了一下,“那我问你,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讨厌我?”
丛烈有些哑然,“我讨厌的不是你。”
“你讨厌的不是我。”云集重复了一遍,“但是你不闻不问的是我吗?”
他看着丛烈的眼睛,“你冷言冷语的是我吗?”
“你急于放弃的,是我吗?”
他知道这一世的丛烈还没来得及做错太多事,所以也不想用前一世的龃龉来惩罚他。
云集其实是一种好心。
在家的时候,他有太多时间见不到丛烈,两个人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交流。
但是既然今天丛烈问了,他也觉得有必要跟丛烈重申一次。
“你看,你住在我家里,你也照看了我。如你所说,我们各自遵从合同中的约定。这一部分是没有问题的。”云集的声音温和清晰,“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除了同事,还是前男朋友关系。我知道你……我知道人在失去的时候总会本能地去挽留。”
“这无可厚非,”他抬眼看丛烈,“但是这种冲动其实并不代表你真的在意。”
丛烈的眼睛一闪,垂了下去,“云集,你想得太多了。”
云集笑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丛烈清了清嗓子,重新看向云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
云集坦然迎着他的目光,“是吗?”
“是。”丛烈的目光忽闪了一下,又重新定住,“录这个节目也好,后面的演唱会也好,我希望你用客观公正的工作态度来对待。”
“首先,演唱会的团队我很信赖。其次,”云集偏着头看他,“怎么才算是客观公正?”
丛烈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斟酌怎么回答他的话。
“我接下来为你做的,都是节目组安排好的,你不用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丛烈又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别处,“如果我都说清楚了,现在你先吃点东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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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起风了,但蒙古包里通着电暖器,很暖和。
丛烈等云集吃过饭就拿着空碗走了。
天一黑,廖冰樵就跑到云集这来聊天,看看他有没有少带什么东西。
“晚上牧民大哥给我们做了好多手把肉和抓饭,我还喝了点马奶酒,可好了。”廖冰樵坐在云集旁边,目光跟着他转,“云哥,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吃饭吧,那个酥油茶,贼香,我想带给你,又怕凉了不好喝。”
云集跟廖冰樵没什么可掩饰的,“我不太习惯膻味,你吃好喝好就行了,不录节目的时候就当是出来放松。”
他一边跟廖冰樵聊着一边把床上的单子拆开。
蒙古包里的床有点像是一种比较高的环形榻榻米,硬邦邦的很合云集的心意。
廖冰樵四仰八叉地躺在云集床上,碍手碍脚的,“云哥,我听他们说这晚上偶尔有狼呢,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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