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遭人非议,并且在各种后续项目申请中成为被攻击的靶点。
“当然有很多科研工作者是夫妻档或者夫夫档。”丹增笑了笑,“但我当时太好强了。我想我花费三年心血独立完成的工作,凭什么让人误会是靠爬.床得来的呢?”
“所以我出离愤怒,把一切错误归咎于他。我非常果断地和他提出分手,他也同意了。”
云集望着他,听他继续说:“其实他做了很多事情挽回,但是我那时候很年轻,对于事情的看法非常的直白片面。我为了摆脱他,甚至跟人商量好了演一出结婚的戏码。”
“就是那种合同婚姻,只签了三个月。”丹增的眼睛有点红,但是他没停,“然后在我婚礼那天,他做了非常不好的选择。”
他低下头,声音很慢,“后来我想想,他应该是再也不想见到我,才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
办公室里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云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应不应该安慰他。
首先在他心目中丹增是个离地三尺的人,根本不该有这些俗世缠身。
其次云集并不太擅长倾听别人的心事。
丹增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然后我也像你这样忙碌了一段时间,以工作时间被送急救告终,这也就是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
云集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七拐八绕最后都会落在担心他状态上面,不由笑了,“我过得挺好的,真的,不用担心我。”
“我从来没说你过得不好。”丹增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也是从一条同样不容易的路上走过来的,我也知道人用自己去填补心里的空洞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那个洞里爬出来,所以我不希望眼看着你在其中挣扎。”
云集刚想说自己并不苦于“情”字,丹增就打断了他,“上次你来山上,我点破你有很重的心事,你也否认,此时我说你心有空缺,你也否认。其实你要说服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本心。”
“云集,我并不是来揭你疮疤的,任何你自己的私事我都无权过问,因为贫僧只是一个说经的和尚,指点不了世俗之事。”丹增转着银手持,少了几分正经,“只是你我既然有缘,我就来你身上实践一下我在经文中学习的理论,你介意吗?”
听他这么说,云集反而放松下来,淡淡一笑,“也或许你是对的。”
“佛语有云求不得苦。”丹增望着他,“其实有时苦得不仅是求不得,也是不知所求。我曾经也迷失方向,以为充实时间就能换取内心的平静。但其实‘欲壑难填’一词不止是说贪念,也说茫然。”
“有时候人一次放下太多,反而会迷失自己的方向。”
“大师,我没什么放下放不下的。”云集笑着摇摇头,重新整理桌子上的材料,“您就当在下愚昧,参不透吧。”
丹增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你不是愚昧,你是慧极,我只望你勿伤自己。”
说着,他把手中的银手持脱下来,摆在了云集刚码好的合同上。
云集出于礼貌把那串看起来不大干净的大银珠子拿起来,刚要道一声谢,他的电话响起来。
云舒出事儿了。
第60章
“云集, 你弟弟的命,你还要吗?”那个声音用了变声器, 哆嗦着, 急促凶狠。
过了最初几秒的大脑空白,云集直接问:“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对面冷笑一声,“我们见个面,我就告诉你。”
来电显示号码明明是云舒的手机。
云集轻咳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安全?”
电话对面传来了两声痛哼, 让云集的心都揪起来了。
“确认了吗?四十分钟之内独自到城北老仓库来一趟, 不然你往后可就没弟弟了。”对方阴沉沉的, “如果你报警会怎么样,还用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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