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不幼稚。
贺初秋被他气笑:“你做啊,你做出来我就吃。”
寒曜年当然只是说说,要是第一天请人上门就吃这种东西,那贺初秋估计下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寒曜年开始处理食材,极少有人能把做饭的过程变得如此赏心悦目。
动作迅速且精准,不管是处理食材还是烹制,都充满了一股游刃有余的美感。
贺初秋几乎看他做了半个小时,然后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顿正餐。
头盘、汤、副菜、主菜、甜点一个不落,贺初秋最喜欢的是那道3分熟的A5和牛,比他在外面的牛排店吃到的都要好。
期间寒曜年开了瓶红酒,贺初秋婉拒:“我开车来的,不喝酒。”
寒曜年没有劝他,只是道:“看来你没口福了。”
贺初秋看了眼红酒标签,顶级酒庄的顶级年份,只一瓶就能卖出天价。光是在醒酒器里醒酒,就已经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这种好东西,错过一次估计就很难再碰上了。
贺初秋犹豫两秒,主动递过酒杯:“那我还是喝一杯吧。”
大不了就叫代驾。
这顿饭吃得太舒服了,不管是食物口味还是用餐体验,都拉到了顶尖。佳肴,红酒,豪宅,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寒曜年全程太过熟练,仿佛已经以这套标准招待了许多人。
贺初秋身体因为酒精有些发热,心头却渐渐凉了下来。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你经常这样招待别人吗?”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暇考虑分寸和礼仪,只是遵循本能地开口。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寒曜年有片刻愣怔。
或许是喝醉了,贺初秋神情不复平常的冷艳,脸颊酡红,说话直率,多了几分柔软与可爱。
寒曜年眸色微暗,反问他:“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贺初秋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又一瞬间觉得没意思极了。
“抱歉,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起身离开,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多谢你的招待,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他从餐厅一路走到玄关,换鞋时被寒曜年堵在门口。
明晃晃的顶灯从头顶落下,让彼此每一个表情都分毫毕现。
贺初秋沉眸,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静疏离:“寒总还有什么吩咐?”
灯光下,寒曜年目光直直地看过来,令人无所遁形。贺初秋冷着脸绕过他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人一把握住。
他忍无可忍:
“寒曜年……”
“我没有这样招待过别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玄关处放着一块扩香石,熟悉的香气扩散开来,几乎完全包裹了贺初秋。
心跳再次剧烈起来,贺初秋恼怒地推开寒曜年,语气越发冰冷:“你招待谁都和我没关系……”
“叮咚——”
门铃突然被人按响,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老寒,开门,我听蒋奕说你手臂断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寒曜年安静地站在门后,一言不发。
“老寒,你在吗?”没得到回应,外面的男声又喊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没了吧?寒哥,寒总!你别吓我啊……”
贺初秋“咔嚓”一声打开防盗门,门外是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手里拎着个保温盒,天生一双笑眼,阳光又开朗。
“我就说你这房子太大,开个门都要等这么久。”青年虽在埋怨,语气却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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