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分钟就吃完,放下碗问:“还有吗?这个也帮我装一份吧。再加两勺糖。”
多加两勺糖的陈皮红豆沙,让贺光琴久违地想起了一个旧人,她走神了两秒,有些怀念地说:“记得当年小寒就喜欢这么吃,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贺初秋愣了愣,最终还是没说他们重逢了。
吃完早饭,贺初秋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不上班的日子里他通常不穿西装,深灰色休闲裤配深色冲锋衣,干净又清爽,看着像个男大。
他带上保温桶,开车去了医院。
过来前贺初秋联系过周成,不知是不是提前打过招呼,门口的保镖没有拦他。
贺初秋推门进去,寒曜年正从床上下来,他没叫护工,一个人拄着拐杖去洗手间。
他左脚打了石膏,手上还挂着吊瓶,走得相当狼狈。
“寒曜年?”贺初秋愣了下,放下保温桶过去扶他,“你什么时候打石膏了?”
后者目光躲了一下,说:“就是那次车祸。”
贺初秋皱眉:“那天你不是说没事吗?”
而且他也不记得寒曜年当时有打石膏。
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要落实故意伤人罪,总要拿出一些证据。”
贺初秋瞬间不吭声了。
寒曜年:“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贺初秋松开双手,语气生硬,“寒总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寒曜年垂下眼睫,没再说话。
失去贺初秋的搀扶,他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
连站都站不稳了。
贺初秋看得眉头直皱,恨不得一走了之,可寒曜年现在伤成这样,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
贺初秋重新扶住人胳膊,冷冷道:“你怎么都不叫个护工?”
寒曜年:“别人来我不放心。”
“那周成呢?”
“在公司替我处理工作。”
寒曜年半残在医院,但收购项目还有不少后续要处理,全都是他远程指示周成。
贺初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没再继续追问,说:“你要去哪儿?”
寒曜年指了指前面:“洗手间。”
贺初秋:“……”
他把寒曜年送到洗手间,挂好吊瓶后关上了门。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冲水马桶的声音,然后是淅淅沥沥的洗手声。
贺初秋又进去帮人取下吊瓶,扶着寒曜年重新上了床。
后者理顺腿上的被子,抬眸看了贺初秋一眼:“你有事找我?”
贺初秋这才想起来他带了午饭,本是过来和寒曜年一起吃饭的。
他打开保温盒,语气有些不自在:“上次的提醒,谢谢你了。”
“客气了,”寒曜年摇头,“以你的新闻敏感度,就算我什么都不说,相信你也能妥善处理。”
贺初秋愣了下,他还以为寒曜年要顺势拿乔,没想到竟然夸奖起了他。
他把筷子塞进寒曜年手里,催促道:“别乱恭维人,吃。”
寒曜年接过餐具,不疾不徐:“我以为,我是在夸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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