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地看了贺初秋一眼:“你还在发烧,我先送你回去。”
想起之后自己要说的话,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
贺初秋垂下眼眸,坚持:“我想吃完再走。”
寒曜年拿着退烧药,有些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不舒服了告诉我。”
“知道了,”贺初秋拖长嗓子,“寒妈妈。”
“……”
寒曜年选的餐厅清淡,比较适合病人饮食。点过菜后,贺初秋靠在沙发上出神,神情懒倦。
对面的寒曜年仔仔细细看过说明书,又让服务员送来热水,叮嘱他吃完饭后再服药。
贺初秋精神尚可,吃了不少东西。
饭后,寒曜年把药递给他,他看也不看,一股脑全吃了下去。
回程路上,他本准备把话告诉寒曜年,没想到感冒药效上涌,又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全黑了,周围静悄悄的,连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贺初秋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还在车里,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寒曜年:“快一点了。”
贺初秋:!
他竟然睡到了半夜!!
贺初秋彻底精神了起来,有些埋怨:“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太沉,”寒曜年伸手探了下他额头,“现在退烧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贺初秋心情有些复杂,点头道:“好多了,谢谢你。”
寒曜年收回手叮嘱他:“药再吃一天,今晚回去做好保暖,明天我再来……”
“寒曜年,”贺初秋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嗯?”
贺初秋:“我有话要对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寒曜年目光一瞬变得非常温柔:“我听着呢,你说。”
“谢谢你今天照顾我,但以后……”贺初秋深吸一口气,飞快说道,“但以后我们最好还是少联系。”
寒曜年愣了愣:“你说什么?”
贺初秋闭上眼,咬牙道:“你以后别找我,我不想和你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一口气说完,在寒曜年错愕的眼神中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
直到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关闭,贺初秋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身体靠在墙壁上,仿佛被抽掉浑身力气。
电梯抵达楼层,贺初秋动作僵硬地打开大门,回到房间。
窗外,黑色库里南静静停在楼下,仿佛蛰伏在黑夜中的猎豹。
贺初秋静静地看了许久,收回视线去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时车已经离开了,贺初秋拉上窗帘,闭眼睡觉。
刚才还在车上睡了四个小时,现在贺初秋根本睡意全无,他躺在床上,逐渐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
自从那次篮球赛后,他和寒曜年之间的矛盾消除,关系再次恢复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班上有几个女生总爱偷看他,见他和寒曜年走在一起,就捂着嘴笑。
贺初秋一向不在乎他人眼光,但一直被人这么打量,难免有些不自在。
他问寒曜年:“她们为什么在笑我们?”
当时他们刚打完球回来,贺初秋渴得嗓子冒烟,拿过寒曜年的水要喝。
寒曜年提醒他:“我喝过的。”
贺初秋抬眼,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他:“喝过又怎么了?”
寒曜年一怔,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贺初秋喝完整瓶水,把矿泉水瓶揉碎扔进垃圾桶,这才说道:“大小姐,你规矩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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