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清晨来到正午,然后是下午,期间贺初秋被寒曜年抱着草草喂了顿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缠。
此时的寒曜年陌生得让人可怕,乖学生的外表褪去,露出他阴沉嫉妒的内里,他发疯地占有贺初秋,连吃饭期间都不让他有任何逃离。
当贺初秋再次恢复意识,夕阳穿过窗户斜斜照在床上,黄昏来临。
时间很晚了,家人们随时会回来,偏偏他和寒曜年还一片狼藉。
贺初秋不敢赌运气,伸手推他:“寒曜年,我家人快回来了。”
“所以?”男人按着他后背,眸色沉沉,表情冷戾。
贺初秋闭上眼,狠心开口:“寒曜年,别让我恨你。”
寒曜年停下了动作,足足过了一分多钟,然后他离开贺初秋的身体,坐在床边开始穿衣服。
贺初秋缩进被子,把身体蜷缩成球。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寒曜年穿上大衣,垂眸看向贺初秋蜷缩的背影,“如果你心意已决,我不会再回来了。”
贺初秋指甲牢牢嵌进掌心,竭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寒曜年呼吸沉沉,期待着最后的转机。
被分手后这几天里,他一直在寻找致使贺初秋和他分手的外因,双方家长,老师威胁,甚至是第三者的参与……可周围干干净净,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或许的确如贺初秋所言,他只是厌烦了他。
一分钟,两分钟,整整十分钟过去,寒曜年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他终于接受宣判,失望离开。
关门声响起,贺初秋强忍的情绪终于崩溃。
他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大年初一,到处都是逛庙会、出门祈福的人,一路堵车,贺光琴比预计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他们吃完饭才回来的,贺光琴拿着打包盒进屋,说:“秋秋,我给你带了晚饭。”
贺初秋“嗯”了一声,声音又涩又哑。
贺光琴一听声音就不对劲,进屋一看,贺初秋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眼睛又红又肿,额头烫得要命。
“怎么越来越严重了?”贺光琴自责不已,“早知道该带你看看医生。”
“妈妈,”贺初秋抱着她的手,借着生病发泄委屈,“我好难受。”
她儿子懂事得早,上初中后就像个小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展现过脆弱了。能这么和她说话,想必是难受得不行。
贺光琴心疼极了,伸手去扶他:“起来,妈妈带你去医院。”
“不去看医生,”贺初秋躲开他的手,软绵绵地摇头,“我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贺光琴没有强迫他,又问:“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贺初秋说没有。
贺光琴给他热了晚饭,又盯着人吃完退烧药,她本想再说点儿什么,但看贺初秋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离开了那里。
整个春节贺初秋都病恹恹的,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安静下来,就会盯着窗外的小猫咪发呆。
今年是个暖春,春节还没过正午气温就升到了零度。
雪做的小猫一天变得比一天小,终于有一天贺初秋醒来,发现小猫化了。寒曜年也彻底离开了他。
第50章
电视里传来小品的吵闹声, 屏幕前的人们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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