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很少,性格也冷冷淡淡,一副从不重视物质的样子。
直到工作后他有了固定收入,贺初秋开始购买昂贵的相机、手机、笔记本电脑,出席各种正式场合的西装,甚至还有高价手表。
这样的生活足足过了快一年,贺初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进行报复性消费。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物品,贺初秋这才发现,原来童年未被满足的饥渴一直伴随着他。
被压抑的欲///望并不会消弭,只是会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发酵,然后喷涌而出。
物欲尚且如此,又何况爱///欲。
和寒曜年分开的这十年里,贺初秋每天都在装作不在乎。他骗过了别人,却唯独骗不过自己。只有当真正重逢之后,当他一遍又一遍地靠近却依旧不满足,贺初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
“寒曜年……”贺初秋抱着寒曜年后颈,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每次他出声,寒曜年就会报以更加热烈的回应。
可这依旧还不够。
被抽走的十年仿佛一个黑洞,就算他源源不断地往里倾注,可依旧无法彻底填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贪得无厌着。
贺初秋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到半个小时又突然惊醒,直到看见寒曜年还在身边,他这才重新躺了回去,给自己点了支烟。
身下的真皮床垫动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渣男。”
贺初秋点了点烟灰,懒洋洋道:“我怎么就成渣男了?”
寒曜年:“你还抽事后烟。”
贺初秋吸了一口烟,捏着寒曜年下巴把烟全灌进去,直起身体说:“好了,现在我们扯平了。”
寒曜年咽下嘴里的薄荷气味,又过来吻他的唇。
贺初秋却不准备继续,情绪来时汹涌澎湃,真正上头的时间却很短,贺初秋再次恢复理智,他驱赶寒曜年,拿起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寒曜年不满地提醒他:“你刚才睡着了。”
贺初秋:“我一直要睡午觉。”
寒曜年扳过他身体:“这种时候你怎么能睡得着?”
贺初秋挑眉:“怎么就睡不着?”
寒曜年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把人欺负到说不出话来。
贺初秋是真的不行了,他身体全软了,抓着寒曜年的手低低喘气:“寒曜年,我要工作。”
寒曜年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他的腰,一边动一边说:“我又没绑住你双手。”
贺初秋:“……”
手里的电脑再也抓不住,软绵绵地跌到了地毯上。沙发不大,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着实勉强,稍微一动,贺初秋就跟着滑了下去。
贺初秋趁机打算离开,刚走出一步,又被寒曜年抓着手腕摁了回来。
像是坐了一架突然下坠的跳楼机,贺初秋浑身上下都麻了,大脑空白,只得任由寒曜年欺负,被塑造成任何可能的形状。
突然间,他听见一阵“滴滴”声。贺初秋愣了愣:“寒曜年,是不是有人?”
寒曜年抓着他的腰,语气很沉:“是吗?我没有听到。”
贺初秋皱眉:“你先别动,真的有……”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门突开了。
贺光琴回来了?!
贺初秋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想要起来,身体却紧张得完全松不开,又重新坐了回去。
贺初秋人都麻了,连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溢出声音。
回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寒曜年眼疾手快拉过毛毯盖住身体,这才勉强伪装成了两个正常人的样子。远远看去,就仿佛贺初秋只是依偎在寒曜年怀里。
贺光琴换完鞋过来,没发现异常,随口打了声招呼:“小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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