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男子扶了常荣一把。
他是今年春的学子,天子门生,最年轻的状元郎。
名门贵族出身,本身也优秀,其父是已经告老还乡的上一任太傅。
陛下先前还特意叮嘱前太傅,让他不要急着替幼子定下婚事。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陛下打算将他配给常荣公主。
常荣公主如今年岁还小,有关这个的事情还懵懵懂懂,可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周梓安。
“本公主知道。”
正是因为清楚父皇对她的期许,她如今才没有在父皇的床前尽孝。
父皇替她筹谋多年,眼瞧着就只差临门一脚。
她自然要在父皇还在的时候,让父皇明白他悉心教导的并非白费。
她会成为父皇的骄傲,也会保护好母后。
常荣公主将几件事情都一一安排下去,这才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盯着不远处微微摇曳的烛火看。
其他大臣们都已经退下了,只留下一个周梓安。
“爱卿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常荣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
明明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今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巨变,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彻底的变了天。
“公主……臣以为,您这般实在是太辛苦了些。”
换做是旁人的话,这话常荣就连听都懒得听。
皇上虽然把自己女儿往女帝的方向培养,但是却并不希望她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周梓安在满十岁后,就被带到了公主的身边当她的玩伴。
真要说起来,也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是辛苦,母后同本公主说起过,欲承皇冠必承其重。”
“如今不过是筹谋着登基,来日本公主成了帝王,只会比如今辛苦百倍。”
常荣除了觉得有些疲惫外,更多的是野心勃勃和对未来的期许。
“殿下,可否尝试着依靠这一下微臣呢?”
周梓安这句话说的十分真诚,但常荣在听见这句话后脸却皱巴成一团。
她不想在这个关键时期寒重臣的心,只得闭口不言。
公主筹谋到半夜,识图将未来的一切都理清楚,一直到后半夜才在软塌上睡过去。
第二日,她才刚恢复意识就意识到了不对,殿内熏香明显不是她常用的那一种。
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了坐在桌后的皇叔。
“哟,皇太女醒了?”
“你这是想干什么?莫非皇叔是想谋反不成?”
宸王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谋反?你可还记得,曾经我才是皇兄属意的太弟人选。”
“皇兄写下立你为太女的圣旨前,才将立我为太弟的圣旨烧毁,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我这里抢走的!”
“皇兄和皇嫂英明一世,应该也没想过最后江山还是落在我的手上吧。”
“听说如今皇兄不过是病重,若是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儿如今在我的手上,不知道会不会气急攻心,就这样去了呢?”
听见他提到自己父皇,常荣气的狠狠捶打了一下软塌。
“放心,等本王登基后,会替你和梓安赐婚。”
“还有苏沐雪,她注定是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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