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就连她这个正儿八经被娶进门来的正妻,在婆母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光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更别提这件事他们丝毫不占理。
“桂嬷嬷……这件事情也怪我管教不善,不知可否再宽限一段时日?我亲自去同婆母说。”
“若是当真把他们都赶出去了的话,那外人可是要看我们侯府笑话的。”
“今日这件事的确是侧夫人的过错,就罚她日日替婆母抄写佛经,如何?”
比起侧夫人的不知天高地厚,出身名门的侯夫人显然要更明白名声的重要性。
侯府内闹出来什么事那都是家事,可如果传出去了的话,谁会管是侯府里面谁闹出来的、谁对谁错,提起来也只会是他们侯府。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现在侯夫人对她恨的牙痒痒,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默默帮她安抚好婆母,收拾这个烂摊子。
“夫人若是有话要同老夫人说的话,不如亲自过去,老奴一个下人罢了。”
“桂嬷嬷这是哪里的话,我这就去找婆母请罪。”
侯夫人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后,老夫人心里头肯定还憋着火气。
桂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最了解老夫人的性子,先跟她商量商量,试探性的问上几句,也好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理的好。
“来人,把侧夫人送到西边院子里禁足,三少爷送到了前院夫子那里去。”
西边院子早些年死了几个人,去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就没人愿意过去了,荒凉的不行。
平日里,都是犯了大错的妾室才会被赶到那边。
前院的夫子是侯爷当初请回来的门客,专门教育侯府里的子嗣。
皇甫靖轩如今不过才三岁,送过去实在是为时过早。
可他性格如此顽劣,看起来简直就是坏到了根子里,再不好好管教等来日长大后怕是会酿下大祸。
前院有老嬷嬷照顾,到底比不上亲生母亲细心,这也是侯府里孩子要养到五岁才送过去的原因。
安顿好这边后,侯夫人亲自去找老夫人请罪。
这个时候安安已经睡下了,正躺在那里打呼噜。
老夫人生怕会吵到他休息,特意去了另外一间屋子里跟侯夫人说这件事。
听完侯夫人说的那么多话后,老夫人勉强是满意了她的安排,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我如今的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去管侯府里的事。”
“清寒那孩子的性格我能看得出来,不是一个会主动去惹事的,旁人欺负到了他头上来,总不能指着他不还手。”
“靖轩就有些被宠坏了,都是侯府里的孩子。他一对弱小生物毫无怜悯之心,心狠手辣。二对兄长毫无尊敬之心,狂妄自大。三欺瞒生母,谎话连篇。”
“绝不可纵容了他。”
侯夫人将婆母说的话都一一记在了心上。
“是,婆母,儿媳记住了。”
“你去忙活你的事去吧,我该去听大师诵经了。”
“是。”
桂嬷嬷扶着老夫人去了佛堂,慈眉善目的大师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她如同寻常一般跪在蒲团上,从桂嬷嬷手上接过佛珠,朝着佛像遥遥一拜。
老夫人原本是不信佛的,可她的婆母信,自从她婆母走后她也就渐渐学着婆母,恨不得整日都待在佛堂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一只小黑猫也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跑了进来。
比起专门为了这个小家伙布置的地方,佛堂里难面是有些湿冷的,小少爷的爪子踩在上面,没走两步就要轻轻甩一甩。
不止是走路姿势看起来奇奇怪怪,就连脸上也是龇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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